推來推去,服務員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那,我們一起點,”趙子舒說道,“每一個菜,大家都同意了就行。”
“要不,”雷歡歡有些後怕,“我們還是等雲裳來了再點吧。”
她先是賠了眼霜的錢,再早上又給了錢,若是晚上再來一次,她真的承受不了了。
“雲裳不都說了她在來的路上了嗎?你怕什麼。”趙子舒有些不滿。
早上那頓飯,因為太狼狽了,她們都忘記打包那些沒吃過的東西。
到中午餓了的時候,才想起來,都頗感後悔。
當時她們跟雲裳確定了晚上要去海鮮樓吃飯之後,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都只是隨便吃了點餅乾墊著,想著晚上吃大餐就好了。
所以這個時候,趙子舒真的很餓。
雷歡歡也餓,她中午幾乎就是沒吃,因為記恨雲裳早上不告而別,害得她們給了那麼多的錢,所以想著晚上一定要狠狠地吃回來才行,卻沒想到雲裳會來得這麼遲。
“萬一……”雷歡歡遲疑道。
“怎麼可能有萬一?”趙子舒就打斷了她,“你剛沒聽到電話嗎?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彷彿是為了讓三人安心似的,雲裳在這個時候給她們發了一個定位過來,表示自己還有最多半個小時就到了。
順便,雲裳還問了一句,定下的包間是不是她最喜歡的那一間。
她當時打電話只說了定個包廂,忘記說定哪個了。
她這麼一問,倒是提醒了雷歡歡三人,是啊,這個包廂是雲裳定的。
包廂是她定的,那麼到時候就算是她不來了,這錢也應該她來結算吧。
“我記得以前,雲裳每次來的時候,好像都是說記在賬上,不是給的現金支付吧?”周晨遲疑地問道。
“是。”趙子舒立馬就肯定了周晨的話,“我有一次跟她一起,親耳聽到她這麼說的。”
三人頓時一陣沉默。
“點。”這一次是雷歡歡開口的,十分的鏗鏘有力。
剩下兩人紛紛點頭,愉快地點起了餐。
不過,不知道是無意還是什麼的,三人中任何一個人點菜品的時候總是會問到另外兩個人的意見,等另外兩個同意後,才會勾選上那一項。
定了的選單給服務員之後,服務員拿著選單就出去準備了。
她剛離開,雷歡歡就低聲問趙子舒跟周晨,“雲裳,肯定要來的吧?”
“她都到附近了,肯定來啊。”趙子舒不知道是安慰雷歡歡還是安慰自己,“早上的事情只是巧合而已。”
“就算她不來,也不用擔心,”周晨一臉精明算計的模樣,聲音壓得更低,說道,“這個包廂是她定的,到時候我們就像是雲裳以前那樣,告訴服務員記在賬上,不就是了?”
趙子舒連連點頭,“對對對,她以前都是記在賬上的。”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雷歡歡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演繹得非常活生生的,“萬一服務員不認我們的話,怎麼辦?”
以前說記在賬上,那是因為說的人是雲裳,不管是雲裳還是她的家人都是這家的常客,經理認識,所以說記在賬上是沒問題的。可她們去說,經理認可嗎?
“那我們到時候就給雲裳打電話啊。”趙子舒理所應當地說道,“她自己說了要來,我們才點的菜,不來了,難道就不給了?”
“早上不就是不來不給了嗎?”雷歡歡不放心地嘀咕。
“現在跟早上不一樣,”周晨也加入到了勸說雷歡歡的隊伍裡,“這裡的消費水平那麼高,雲裳不來,我們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到時候就直接打電話給她說我們沒得那麼多錢,讓她跟經理聯絡記在賬上就好了。”
雷歡歡終於安心地點頭了。
早上那點錢,她們確實不好意思朝雲裳開口,可現在不一樣,海鮮樓是雲裳自己說的要來,也是她說的可以先點菜,這裡的消費貴,她是知道的。到時候只要她不來,她們完可以理直氣壯地打電話給她,說她們沒錢。
這個情況跟早上的完不一樣。
這麼一想之後,雷歡歡最後一絲的顧慮也都沒了,然後她看著選單,突然說了一句,“我可以再加個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