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尚微微嘆氣,走到傅安年的身旁坐下:“不管是誰?我們都是需要找到證據。”
頓了一下,嘉尚眼底閃爍著光芒,一臉嚴肅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我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鄭曉秋找來的一個接應的人。”
傅安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掏出了手機撥打電話。
就在嘉尚一臉不解地看著他的時候,電話已經接通。
“小莊,現在清歡被人刺傷入院了,嘉尚說警方盤問後,行刺者交代說是一個男人跟他接頭的,而且這個人戴鴨舌帽跟口罩,你怎麼看?”
話筒那邊先是十來秒的沉默,隨即聽到小莊溫吞著說道:“我推測,這個人可能是真正的幕後指使者。”
一聽這話,傅安年也都驚呆了,愕然地扭頭看了看嘉尚然後追問:“小莊,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小莊咳咳了兩聲,幽幽地回答:“如果只是鄭曉秋找的一個陌生人來跟這個行刺的人對接,那麼他完全沒有必要戴著鴨舌帽還要戴著口罩,這顯然是有防備心理,怕被人認出。”
聽言,傅安年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心裡自然是認可了小莊的這種分析。
掛了電話後,傅安年沉重地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說道:“小莊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後那人。”
嘉尚眉頭輕蹙起來,目光變得無比犀利:“如果真的是幕後指使的人,那麼……這個事兒恐怕變得更加複雜了,我們之前一直以為鄭曉秋才是幕後指使者。”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更加謹慎行事了。”傅安年神色凝重,眉頭緊蹙著。
此時,急症室的燈滅了,傅安年跟嘉尚不約而同地疾步上前。
醫生抬眸看了看他們,摘下口罩,聲音清冷地說道:“病人已經搶救過來,會轉去普通病房。”
聽言,嘉尚喜極而泣,傅安年則是吁了一口氣,緊蹙的眉頭總算是稍微舒展了下來。
話音一落,就看到護士推著病床出來,何清歡此時還是昏迷狀態。
傅安年與嘉尚立馬上前跟著病床而移動腳步,看到何清歡面容蒼白,雙唇抿得那麼緊,傅安年只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猶如被刀割那樣痛。
“清歡。”傅安年伸手就輕輕地攥著何清歡的纖纖玉手,腳步也移動得更快。
“安年,先讓清歡好好休息吧。”嘉尚看到傅安年一臉不安的樣子,不禁溫聲提醒。
看到何清歡被護士推進了普通病房,傅安年不禁沉重嘆息一聲,臉沉了沉,原本已經舒展不少的眉頭驟然又緊蹙了起來。
嘉尚瞅了瞅他兩眼,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安年,怎麼了?”
傅安年薄唇緊緊地一抿,幽深的黑眸驀然抬起,直勾勾地看向嘉尚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去找鄭曉秋。”
“找鄭曉秋?可是……”嘉尚有意想要阻撓,然而在看到傅安年眼含怒光的樣子後還是打住了話。
扯了扯嘴角,嘉尚抬手撓了撓髮絲溫吞著安慰他:“安年,要麼這兩天還是先算了吧,等清歡醒過來再說。讓小莊先去處理一下。”
聽言,傅安年沉默了兩秒,冷哼一聲,深邃的黑瞳透出了一道寒光,說話更是清冷,給人一種冰到骨髓的感覺。
“再這樣容忍下去,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次受到傷害的人是誰,我不想再這麼被動了。”傅安年一臉嚴肅地說完這話,還沒等嘉尚來得及思索給他回答,就轉身疾步走了。
就在嘉尚怔然的時候,傅安年的低沉嗓音幽幽地飄至她的耳畔:“替我照顧好清歡。”
嘉尚愣了愣,只能應了一聲“嗯”。
“砰砰砰……”一陣沉重而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正端坐在沙發上的鄭曉秋一聽這毫無節奏的噪音,不禁眉頭一蹙,一種不耐煩的表情一閃而過,可還是無奈地起身去開門。
“誰啊?”鄭曉秋忍不住問了一句,似乎有所警覺。
“開門!”傅安年聲音低沉而清冷,透著一種濃烈的怒氣。
一聽這聲音,鄭曉秋一時半會壓根沒想起是誰,略微思忖兩秒最後還是選擇了開門。
門咻地一下就開啟了,映入她眼簾的居然是傅安年,這可就有些意外了。
鄭曉秋還忍不住往傅安年的身後多瞅了幾眼,確認何清歡是否有跟在他背後。
然而,發現只有他一個人,鄭曉秋就更是不解了,嘴角微微一扯,沒好氣地反問:“你來幹什麼?”
說話間,鄭曉秋就想要將門給關上,所幸的是傅安年眼疾手快,立馬就抬手擋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