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陶玉蘭剛好與傅鼎山從外頭回來了。
一進門,遠遠地就看到了地上一堆東西,還有幾片破碎的瓷片,傅鼎山臉一沉,什麼也不說,徑自朝著何雪柔的方向走了去。
陶玉蘭可就不會剋制心中的怒火,疾步上前,伸手就指著何雪柔的鼻子開始了呵斥。
“何雪柔,你天天發什麼脾氣?動不動就掃東西,跟你有仇啊?你以為這些不要錢啊?”陶玉蘭一邊抱怨一邊上前彎腰收拾。
頓了一下,陶玉蘭驀然抬頭,兩眼惡狠狠地瞪著何雪柔開始了新的一番控訴。
“難怪我們逸風不要你,脾氣這麼大,蛋還不生一個,娶你幹嘛!”陶玉蘭字字句句猶如扎針那般刺入何雪柔的血肉,儘管疼痛不劇烈,可也足以讓人覺得煩躁。
何雪柔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起身,俯視著正在收拾東西的陶玉蘭,良久,幽幽地脫口而出一句話:“媽,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那好啊,我跟傅逸風離婚,你滿意了?”
說完,何雪柔果斷轉身,直奔樓梯。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傅鼎山這一次終於忍不住說陶玉蘭了:“你這是沒事找事,這麼一點小事就數落。”
陶玉蘭不但沒有不安,反而還咧嘴笑了起來,走近在傅鼎山的身旁,陶玉蘭微微抬頭看向樓上,確認何雪柔是已經進去了房間,陶玉蘭這才一本嚴肅地說道:“鼎山,這不正好嗎,讓他們離了,我們逸風就娶了那個陳露,還能抱孫子了。”
傅鼎山臉一沉,意味深長地回答:“離婚?堂堂一個總經理,這負面新聞都還沒過時呢,再來一個因為小三而跟原配離婚的新聞,你以為名聲很好聽?”
聽著傅鼎山的這話,陶玉蘭沉了沉臉,仔細一想,點點頭表示認可。
良久,陶玉蘭嘆了嘆氣有些失望地說道:“這不離婚可怎麼整了。那陳露還有個兒子呢,那可是我們的孫子呢,難道就要陳露不明不白地跟著我們逸風一輩子啊?那可多委屈她了。”
傅鼎山冷哼一聲,緩步走到櫃檯前拿起了一瓶紅酒,往高腳杯裡一倒,端起那杯紅酒就走向了沙發。
“五年前你已經讓人委屈過一次了,也不在乎多委屈一次了,罷了。”傅鼎山愜意地坐在沙發前,輕啜了一口紅酒後聲音低沉地說道。
聽著這話,陶玉蘭略有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試圖為自己當初的行為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理由:“這……當初不是看她一副風騷樣子,就沒覺得是一個良家女子,我這也是擔心逸風而已。”
傅鼎山無意理會陶玉蘭的解釋,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她,隨即沉淪在紅酒的獨特香氣中。
進入何氏以來,何清歡總算是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一切。
當何清歡逐漸贏得部門裡的所有同事的認可,何雪柔則開始滋生事端了。
一大早,何清歡剛來到公司,凳子都還沒坐熱,隨手抽出抽屜,立馬花容失色,差點嚇得跌倒在地。
抽屜裡全是已經死亡的小強,而小強則是何清歡最為恐懼的昆蟲。
身邊的同事聽到何清歡的一聲驚叫,紛紛圍觀過來看個究竟。
結果一看到抽屜裡滿滿的是死亡了的蟑螂,有的女同事都被嚇得掩面而走。
何清歡一臉惶恐,平靜了一下,才緩緩靠近,重新瞥視了一眼抽屜。
在何清歡有些無措的時候,一個男同事自告奮勇提出要幫何清歡清理抽屜,何清歡感動涕零地連忙道謝。
待那個男同事將一整個抽屜給拿出來後,何清歡咬了咬唇,目光變得犀利。
何雪柔,一定是你!何清歡心裡暗暗想道。
“哎喲。怎麼了?看你這臉色不太好啊,要不要回家休息休息啊?”就在何清歡一臉沉思的時候,何雪柔突然踏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
站在何清歡的面前,斜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清歡,那種陰陽怪氣的論調聽在何清歡的耳朵裡著實是一種噪音。
何清歡微微抿了一下豐盈的紅唇,隨即就是盪漾出了一抹如花笑靨,柔聲細語地回應何雪柔的話:“嘿喲,我的好妹妹啊,這麼關心姐姐,我可真的感動,畢竟……你也甚少會這麼主動來關心。”
頓了一下,何清歡扭頭看向辦公桌,抬手指著抽屜的位置幽幽地問道:“一大早就發現有一抽屜的蟑螂,可嚇死我了啊,也是奇怪了,好像這辦公室裡,除了妹妹你知道我怕蟑螂外,其他人恐怕不知道的吧?”
一聽這話,何雪柔頓時就察覺到何清歡在懷疑她了,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一些同事正在對她行注目禮,何雪柔就不淡定了,兩眼怒視著何清歡就開始反駁:“何清歡,你少跟我裝模作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