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清歡還沒回答完畢,喬雅韻又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幽幽地說道:“我都知道了,剛剛在外面看到了雜誌。葉知夏跟花旗的古森……”
一聽到喬雅韻這麼說了,何清歡與傅安年都十分詫異,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了一下。
傅安年唯恐喬雅韻對此生氣,忙不迭地想要解釋此事的來龍去脈。
“媽,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只是,傅安年的話還沒說完,喬雅韻就擺擺手示意不用說下去了。
傅安年有些憋屈地抬眸看著喬雅韻,喬雅韻則是眼神凝重地瞅了瞅傅安年,頓了幾秒,低沉著聲音說:“你們自己上網看看新聞。”
說罷,喬雅韻就轉身徑自上樓了。
何清歡明眸抬起,神情複雜地看著傅安年,良久,何清歡才柔聲說道:“上網看看吧。”
事實上,何清歡在在得知傅安年與葉知夏的這件事上了新聞的那一瞬間,心裡就已經是五味陳雜,然而,這又能怎麼樣呢?
微微嘆了嘆氣,何清歡見傅安年還愣著站在那,只好自己去拿手機快速地觸點了幾下介面,然後就搜尋新聞。
果然,在何清歡輸入了傅安年的名字作為關鍵詞後,立刻就彈出了一條關於傅安年的新聞,開啟一看,就是喬雅韻說的那一則新聞。
何清歡認真地看完後,臉色早已經是煞白,雙唇顫了顫,聲音也都變了。
“安年……”何清歡將手機遞到傅安年的眼前,急切希望他能認真看一看那個新聞。
傅安年雙唇動了動,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何清歡,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手機。
稍稍低頭凝眸看著上面的新聞,傅安年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看到最後,傅安年的臉色都已經變得鐵青,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喬雅韻會神色那麼沉重了。
這新聞壓根就是有意衝著傅安年而寫的,而葉知夏不過是成為炮製者汙衊傅安年名聲的一個棋子罷了。
這新聞的大意無非就是說傅安年藉著妻子表妹在投行的職位之便,在融資遇挫後要求妻子表妹性賄賂上司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此荒唐之說,很明顯背後是有一個策劃者刻意炮製。
此時,何雪柔正得意洋洋地在家裡喝著上等的貓屎咖啡,時而用小勺子優雅地攪拌著,那種邪肆的笑意一直在唇角盪漾。
傅安年,何清歡,我就看看你們這一次要如何應對?我就不信這一次還奈何不了你們!
心裡暗暗想著,得意之瞬間還不由自主地冷哼了一聲,眉毛挑得高高的,儼然一個女魔頭那般陰險。
“有什麼好事嗎?一個人在這陰陰笑?”
陶玉蘭從樓上下來,遠遠地就看到端坐著在沙發上一臉認真地陰笑著的何雪柔,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聲。
聽到陶玉蘭的聲音,何雪柔這才從自己的精神世界裡脫離出來,微微抬眸瞅了一眼陶玉蘭,然後柔聲說道:“沒什麼。”
儘管上一次陶玉蘭因為臉部紅腫的問題去了醫院檢查,後來發現其實不是由何雪柔的護膚品引起的,陶玉蘭也對何雪柔的態度稍有緩和,不過呢,大概是因為傅鼎山的願意,有時候態度也依然是惡劣。
“還說沒什麼,你都一個人在這笑了很久了,我可都看到了。”坐在何雪柔身旁的傅逸風幽幽地說了一句,深邃的目光掠過了何雪柔。
何雪柔一聽到傅逸風的質疑,神色略微沉了沉,然後就十分肅然地反駁:“你管我什麼事情!”
“呵!還伶牙俐齒的樣子了。”傅逸風鄙夷地瞅了一下何雪柔,然後有些不滿地暗諷她:“你這麼閒著,還不如多去學習學習,少在公司給我丟臉了。”
一聽到此言,何雪柔可就不悅了,立馬就拉下了臉,揚著下巴質問傅逸風:“傅逸風,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給你丟臉了?你給我說個清楚!”
一看到何雪柔神色驟變,一副要怒氣衝衝的架勢,傅逸風就抿了抿薄唇,然後口吻也變得柔和了一點。
“我這不就隨口說說?你這麼認真幹嘛?你工作能力出色一點,人家也不至於說你無能啊,說你靠著自己老公才得以在鼎山立足啊。”說完,傅逸風還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其實,鼎山集團裡的一些關於何雪柔的閒言閒語,傅逸風並非全然不知道,只是很多時候他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顏面而選擇了無視。
畢竟,嘴巴長在別人的臉上,更何況……傅逸風倒也覺得他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何雪柔工作能力差勁,也不少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礙於他的面子,她的部門經理也就不敢為難她罷了。
然而,更讓人頭疼的是,何雪柔不但不清楚自己的斤兩,還要在公司裡與同事發生口角之爭,這可是讓傅逸風與傅鼎山都感到難堪的事兒。
若不是看在傅逸風這個兒子的份上,估計傅鼎山這個董事長也早就通知部門經理直接炒了何雪柔的魷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