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安年正在廚房裡煲著冰糖雪梨水。因為喬雅韻喉嚨不大舒服,而且因為秋天空氣乾燥,人也容易面板乾燥,所以特意煲個冰糖雪梨水潤潤喉清清肺了。
傅安年剛將一鍋冰糖雪梨水端出來放在桌上,喬雅韻就咳咳了兩下,然後壓低聲音對傅安年說道:“安年。”
“恩?”傅安年看著自己的傑作,正開心來著,對於喬雅韻的叫喚都不大在意,只是敷衍性地應了一下。
“你要多看著點清歡。”喬雅韻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話音一落,傅安年有些不解地看著喬雅韻問道:“什麼意思?”
“她對葉知夏太過於信任了。我覺得吧……要防範著點。”喬雅韻微微低頭玩弄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翡翠紅手鐲,聲音有些低沉。
一聽這話,傅安年怔了怔,隨即表示知道怎麼做了。
其實,何止喬雅韻看出來葉知夏有心機,傅安年也已經隱約感覺出來葉知夏不是心思簡單的女人。
只不過,傅安年也知道不管自己現在如何勸何清歡,她都不會聽勸的,葉知夏一直在何清歡的面前佯裝是一個單純的表妹,豈會給她這個表姐看穿她的機會呢。
傅安年沉默了幾秒,略微嘆息了一下,然後就轉身去廚房裡拿碗。
站在消毒櫃前,傅安年陷入了思索當中。
喬雅韻的話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地響起,而之前葉知夏告訴他為了他的融資而獻身古森的事情也開始在他的腦海裡迴旋。
既然這件事是真的,這個時候我給她一點錢,就當做是感謝她之前的付出吧,以後就當做不虧欠。
傅安年弱弱地想著,然而,念頭剛一冒出,傅安年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太侮辱人了。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傅安年又始終覺得自己是白白享受了葉知夏用肉體給他換來的成就。
想到這裡,傅安年就忍不住眉頭輕蹙,還沉重地嘆息了起來。
“怎麼了?嘆息什麼啊?”何清歡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饒有興致地凝望著他。
傅安年驀然轉過頭,看了看何清歡,然後抬手撓撓頭試圖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頓了頓,傅安年就笑著說道:“拿個碗,剛煲了冰糖雪梨,媽說喉嚨不舒服,喝點這個清肺潤喉,你也喝點吧。”
說罷,傅安年就快速拿了三個碗跟三個小勺子,就朝著門口走了去。
“你有心事!”何清歡堵著在廚房門口,明眸抬著,直勾勾地盯著傅安年一本正經地說道。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然後就笑盈盈地說道:“哪裡的事。我能有什麼心事。”
“你越是多話,你就越是心虛,你肯定有心事!”何清歡不依不撓,微微仰頭瞅著他。
傅安年無奈地嘴角一揚,一字一頓解釋道:“小姐,你還喝不喝了?”
說罷,傅安年就將那碗給舉起放在何清歡的臉部水平線處。
何清歡只能側過身子讓傅安年走出去,然後就跟著他的身後走了。
吃完冰糖雪梨,在何清歡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傅安年趕緊跑回房間關上門了房門。
快速拿起手機給葉知夏撥打了電話,見葉知夏久久未接聽電話,傅安年著急得來回踱步。
此時,葉知夏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來著,手機調為震動放在床上。
沉悶的聲音不斷地響起,葉知夏許久才發現手機在響,然後趕緊奔過去拿起。
凝神一看,發現居然是傅安年的來電,葉知夏滿心歡喜,立馬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知夏,是我。”傅安年說話聲音有點低沉。
葉知夏彷彿著急著要跟傅安年說話那般,傅安年話音剛落,葉知夏就立馬接上了他的話,語氣顯得十分倉促。
“安年,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這幾天抽個時間見個面吧。”傅安年風淡雲輕地說道,其實內心裡卻是風起浪湧,他也不知道見面應該如何給葉知夏開口然後說要給她那個錢以示感謝。
一聽到傅安年說要見自己,葉知夏可就興奮了,不由自主地就趕緊抬起了另外一個手狠狠地往自己那握著手機的手掐了一把,感覺到疼痛,葉知夏這才相信自己真的不是做夢。
“好啊,什麼時候?”葉知夏已經有點飄飄然,這是多麼難得的一次傅安年要主動約見自己,簡直是比撿到鑽石都還要讓人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