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逸風一聽陶玉蘭的那番話,更是大動肝火了,咬牙切齒地喃喃說道:“傅安年,我不會讓你這樣得逞的!”
此時,傅鼎山悠悠然地走了進來,遠遠地看到陶玉蘭與何雪柔雙雙神色忐忑不安,傅鼎山咳咳了幾聲,然後緩步走了過去。
經過傅逸風的身旁時,傅鼎山還特意停住了腳步,扭頭瞅了一眼傅逸風,見他神色鐵青,一臉的怒色,傅鼎山嘴巴微微一動,眉毛一挑,幽幽地說道:“你別想著報復傅安年。”
“哎呀,逸風不會的,你放心吧。”察覺到傅鼎山與傅逸風兩父子之間有一種無形的怒火在燃燒,陶玉蘭趕緊上前笑盈盈地打圓場。
只是,傅鼎山卻明顯不領情,只是沒好氣地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就低聲強調:“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亂來……”
還沒等傅鼎山將話說完,傅逸風就冷笑著扯開了嗓子說道:“總經理位子就會不保是吧?爸,你也不用每一次都拿這個威脅我的。”
說罷,傅逸風就徑自朝著沙發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傅逸風就低頭看著那還流淌著一絲鮮血的手掌,見狀,陶玉蘭瞪了一眼傅鼎山,然後走到何雪柔面前伸手過去。
何雪柔看了看陶玉蘭,心領神會地將手中的那個棉籤跟紅花油遞給了她。
走到傅逸風的身邊優雅坐下,陶玉蘭一邊沉重地嘆息著一邊拿著面前往傅逸風的手上放去,傅逸風條件反射一般立馬就躲閃了。
“你幹嘛?我給你弄傷口啊。”陶玉蘭幽幽地說道,然後一把攥著了傅逸風的那個流淌著血的厚實大手。
一邊拿著棉籤擦拭了幾下,一邊低聲嘀咕了起來:“你就少跟你爸頂嘴了,多聽聽你爸的。”
陶玉蘭的話音一落,傅逸風就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抬眸瞥視了幾眼正站立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傅鼎山,陰陽怪調地回應陶玉蘭:“我聽不聽,反正他也不喜歡我。”
一聽這話,陶玉蘭可就尷尬了,僵硬地笑著,抬眸看了看傅鼎山,見傅鼎山臉色難看,陶玉蘭唯恐傅鼎山會因此對傅逸風呵斥,趕緊壓低聲音勸著傅逸風:“好了,別說了。”
“爸,逸風他……”何雪柔緩步走到神色肅然的傅鼎山面前,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其實逸風為公司付出了很多的……”
何雪柔也沒敢理直氣壯地袒護傅逸風,只是支支吾吾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有些惶恐地抬眸看了看傅鼎山,見他薄唇不經意地抿了一下,何雪柔咬了咬唇,然後轉身回到傅逸風的身旁。
待傅鼎山走開以後,陶玉蘭這才面露怒色,直接就叫囂了起來:“逸風,你爸現在一直都是護著那個傅安年,你一定要再想辦法搞定他,不然這個鼎山集團,早晚是落入他的手中。”
一聽這話,何雪柔也是心急如焚了,兩眼頓然就迸射出怒光,一個箭步上前就對傅逸風說道:“媽說得對,一定要對付他們,這鼎山集團可是我們的,只是……爸一直都是這麼護著他,有點難辦。”
聽言,陶玉蘭冷笑一聲,眼眸微微一抬,瞥視著何雪柔就暗諷道:“你就少摻和了,幹好你的那點小文案就行了,趕緊給我們家生個白胖子,女人家家的管什麼集團的大事。”
此言一出,何雪柔就不悅了,立馬就反駁陶玉蘭了:“媽,你這是什麼話,這鼎山集團,早晚都是我跟逸風的,我摻和一下怎麼了?”
一見何雪柔還敢頂撞了,陶玉蘭可就急了,兩眼一瞪,就聲色俱厲地指責何雪柔了:“誒?何雪柔,我說你現在都怎麼了,我說你一句,你就給我說一大摞,你還是不是我家媳婦了?”
頓了一下,陶玉蘭略有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雪柔,然後幽幽地說道:“瘦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要是不能生,你就別在我家待著了。”
陶玉蘭的話儼然一個炸彈在何雪柔的心房內炸開了,只見何雪柔臉色發青,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憤怒情緒,咬著牙齒不忿地瞪著陶玉蘭卻良久都沒有說一個字。
“好了,都別說了!”傅逸風突然就怒吼了一聲,忽地就起身直奔著樓梯走了去。
見狀,陶玉蘭扯了扯唇角,抬眸瞥視了一眼何雪柔就忍不住呵斥她:“都怪你!”
說罷,陶玉蘭也起身走開了,留下何雪柔一個人怔怔地站在那一臉茫然。
“美慧,明天我們就對外說一說這個就好了,然後我們回去加拿大,這對你也沒什麼影響嘛。”此時,趙美慧正嘟嘴一臉不悅地端坐在沙發上,而老趙則是好聲好氣地勸說趙美慧。
聽著這話,趙美慧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就十分不滿地抱怨:“爸,我不要道歉,我更不能在公眾面前道歉,那我的顏面都放哪裡去啊?你怎麼就幫那個何清歡不幫我?”
一聽這話,老趙可就急了,尷尬地扯了扯一抹苦笑就說道:“你就當為了爸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