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還是戳中了傅鼎山內心深處的某樣東西,只見傅鼎山扯了扯唇角,有意掩飾自己的內心情感,沒好氣地瞥視了一眼陶玉蘭就溫吞著回答:“你說哪裡去了?我是就事論事,這人家哪裡構成侵權?”
“哪裡不侵權?逸風都說了,他們的產品在我們的產品之後開發的,但是跟我們的產品卻有80%的相似度,這還不算侵權?逸風起訴他們侵權難道錯了嗎?”陶玉蘭振振有詞地說道。
傅鼎山雙唇緊緊地抿著,聽著陶玉蘭的話絲毫也不反駁,只是片刻過去,傅鼎山就抬起幽深的黑眸瞥視了一眼陶玉蘭,隨即一言不發地就轉身走了進去。
看到傅鼎山要進去,陶玉蘭立馬就一個箭步上前伸出長臂攔著了傅鼎山的去路,還十分不悅地直言道:“這一次,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支援兒子的了。傅安年這個眼中釘,一定要剷除!”
一聽這句話,本來還算剋制情緒的傅鼎山瞬間就猶如被人用汽油點燃了導火線一般,犀利的雙眸迸射出了兩道怒光,惡狠狠地瞪著陶玉蘭,手已經揚在半空中,隨時都可能會掌摑下去。
一看傅鼎山的這種架勢,陶玉蘭可就急了,咬著牙齒就憤怒地嚷了起來:“傅鼎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打我?你為了那個女人要打我?”
陶玉蘭越說越來氣,沒有多言就直接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就衝著喬雅韻大聲嚷嚷起來:“喬雅韻,你給我出來!”
看到陶玉蘭要發狂似的,傅鼎山可就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情緒了,疾步走過去就一把攥著陶玉蘭的手腕將她給拉出了門口。
被陶玉蘭如此吼了一聲,喬雅韻都驚呆了,轉過頭看向門口處,見傅鼎山正與陶玉蘭在聲色俱厲地溝通,喬雅韻不禁嘴角輕輕上揚。
“媽。”何清歡有些忐忑不安地叫喚了一聲喬雅韻,目光變得有些遊離。
“沒事。”喬雅韻淡淡地抿著笑意回應,深邃的目光掠過陶玉蘭落在了傅鼎山的臉上。
此時,法官還沒到,傅逸風有些心急地低頭看看手上的腕錶,然後扭頭看向不遠處坐著的秘書。
見狀,傅逸風的秘書趕緊起身朝著傅逸風走了過去,兩人交頭接耳地嘀咕了幾句,秘書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傅逸風不知道又要玩什麼把戲!”何清歡咬著牙齒迸射著怒光凝視傅逸風。
傅逸風剛一抬眸,正好與何清歡的視線對上,兩人雙唇緊抿,交織的目光中充斥著一種恨意。
“你立刻讓逸風撤訴,不然……這個總經理位子,明天起就屬於他人。”傅鼎山板著臉撂下這麼一句話,隨即轉身走進了法庭。
看到傅鼎山轉身走了過來,喬雅韻眼神有些閃躲,立馬就轉過頭佯裝淡定地凝視著前方。
看著傅鼎山的背影,陶玉蘭氣得咬牙切齒,怒色沖沖地走回法庭內,陶玉蘭抬眸看向傅逸風,見傅逸風也是神色忐忑地看著她,陶玉蘭抿了抿唇,左右張望了一下,陶玉蘭就朝著傅逸風走了過去。
“逸風。”陶玉蘭走到傅逸風的身旁就彎腰貼在他的耳旁壓低聲音說道:“剛你爸說了,如果你不撤訴,你這總經理的位子不保。”
此言一出,傅逸風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揚著邪肆的笑意目光投在了不遠處聽眾席上的傅鼎山身上。
良久,傅逸風抬手撓了撓頭幽幽地說道:“媽,你覺得爸真的會這樣對我嗎?”
陶玉蘭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些擔憂:“逸風啊,這還是算了吧,要不你就撤訴吧,你也知道你爸的性子……”
還沒等陶玉蘭與傅逸風溝通完畢,法官已經拿著東西走進來,陶玉蘭只能趕緊離開。
看到法官都來了,傅逸風就有些凌亂了,眼睜睜地看著聽眾席上的傅鼎山神色肅穆地盯著他,傅逸風心裡咯噔咯噔的,陶玉蘭的話在耳邊迴響,聲聲提醒著他要撤訴。
看到法官來了,正端坐在被告席上的傅安年也是心裡一緊,下意識地就低頭沉默,臉色也越發的沉重。
此時,傅鼎山扭頭看過去,見傅安年神色不安地低頭,再看喬雅韻,雖然依然昂首凝視法官,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過傅鼎山還是能從喬雅韻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就在法官要開口的時候,傅逸風突然起身轉過身子直勾勾地看著法官,作為原告的他突然一個起身,法庭內的人都不禁一片譁然。
“請被告坐下!”法官神情嚴肅地看著傅逸風,隨即目光流轉環視四周。
傅逸風悻悻然地坐下,目光開始變得有些無神,薄唇抿了抿後,傅逸風突然就大聲說道:“法官,我要撤訴!”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更是一片譁然了,當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時候,何清歡卻是不自覺地揚起了笑意。
聽到這句話,傅安年也是愕然,立馬就抬眸看向傅逸風,傅逸風帶著滿腔怒意正惡狠狠地瞪著他,這讓傅安年感到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