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清歡如此冷漠的態度,傅安年有所失望,眼皮耷拉下來,薄唇抿得更緊了。
翌日。
一看到何清歡滿臉笑意的模樣,葉子就忍不住揶揄她了:“清歡,怎麼的?好心情哦?和好了,是不是又享受到了丈夫的溫柔滋潤啊?”
一聽這話,何清歡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葉子,然後就對一旁的董曉柔說道:“曉柔,你看葉子老是這麼不正經,我現在都懶得搭理她!”
“行了,別矯情了。給我們說說,昨晚是不是過得很快樂啊?你的安年歐巴是不是涕淚交零地給你認錯道歉了啊?”葉子開著玩笑逗樂何清歡。
聽著此話,何清歡眸光變得有些黯然了,臉一沉,就淡淡地說道:“我沒跟他和好。”
“什麼?”何清歡的話音一落,葉子與董曉柔都不約而同地訝異地看著何清歡,兩人都嘴巴張得大大的儼然一個金魚嘴那麼圓。
何清歡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旁邊有人用怪異的眼神瞅著他們,趕緊抬手輕輕做了一個手勢衝著她們說:“噓噓,別這麼張揚!”
“不是……我說你幹嘛還不肯和好啊?人家應該給你道歉認錯了啊,你可不能太任性啊。”葉子語重心長地看著何清歡,十分正經地說道。
“可不能太作了啊……”董曉柔雙手交叉放著在胸前,靠著椅背眉毛挑著對她說道。
何清歡沉重地嘆息了一下,抬手捏著那個咖啡小勺子輕輕地攪動了一下那杯熱咖啡,看著咖啡表面上的心形拉花圖案被自己一點點地破壞成為一種詭異的圖案,何清歡用力地抿了一下紅唇。
驀然抬眸,何清歡就一本嚴肅地凝視著她們倆說道:“我就是……這口氣還沒吞下去,我心裡不悅,不滿,所以我……”
“得了,清歡,我告訴你啊,這你的耐性有限,男人的耐性也是有限的。他現在肯放低姿態給你道歉,那你就該給他一個臺階了,可不能太傲嬌了呢。”
葉子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言辭間不無道理,身邊的董曉柔聽了一個勁地在點頭。
何清歡紅唇抿了抿,有些尷尬地抬手撩了撩髮絲,然後就說道:“那……你們都覺得我現在就應該答應和好了啊?”
此言一出,葉子與董曉柔兩人面面相覷了好幾秒,隨即轉過頭都盯著何清歡一本嚴肅地齊齊點頭。
何清歡表現得有些無奈,聳了聳肩,就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然後就幽幽地凝望著她們倆說道:“行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為,那老孃這一次就暫且包容他一次。”
說罷,何清歡優雅地將咖啡杯子給放下在桌子上,眸光微微一斂,心裡已經在思忖著該如何讓傅安年老實交代那些令她懷疑的事兒了,尤其是趙美慧的那聲聲嬌喘……可謂是夢魘纏擾著何清歡。
剛剛的那一瞬間明明已經和顏悅色,這一刻眉頭卻又蹙了起來,葉子更是看不懂了,雙手托腮一臉認真地詢問何清歡:“怎麼了,怎麼就又愁眉苦臉了?”
何清歡聳了聳眉毛,然後故意強扯出一絲笑意,故作平靜地說道:“沒什麼。”
說罷,何清歡再次端起面前的那杯咖啡,熱咖啡已成冷咖啡,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喝著一杯冷咖啡自然是不太舒服,何清歡一邊喝一邊皺了皺眉頭。
與閨蜜們分開後,何清歡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唇角始終盪漾著盈盈笑意。
當何清歡踏著優雅的步子回到家裡,還沒開腔說話,就聽到喬雅韻溫和的聲音幽幽地傳來了。
“清歡,看來今日是有什麼好事。”喬雅韻眸光柔和,直勾勾地看著何清歡朝著他們走過去。
何清歡看到傅安年沒有回頭,心裡不自覺地閃過了一絲失落,咳咳了兩下,何清歡特意站在傅安年的面前無比深情地凝望著他。
趙美慧一看何清歡的這種樣子,心裡大概知道何清歡要玩什麼把戲了,為了阻止他們和好,趙美慧可謂是費盡心機了。
趙美慧眉毛一挑,就揚著下巴衝何清歡幽幽地暗諷起來了:“清歡姐,什麼人讓你今日心情這麼好啊,盈盈笑意讓人很多遐想哦。”
傅安年緩緩地抬頭,瞅了一下何清歡,正要低頭的時候,何清歡突然聲音軟糯地對傅安年說道:“安年,咱們回房間聊聊如何?”
傅安年唇角微微一抿,目光掠過何清歡身後的喬雅韻隨即輕輕點頭,然後就果斷起身朝著樓梯走了去。
何清歡跟隨在身後緩步走著,上到樓梯中間的時候,何清歡突然回眸看了看趙美慧,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要去澳洲!”何清歡剛一進入房間,就優雅地靠著窗臺雙手交叉放著在胸前,十分嚴肅地對傅安年說道。
一聽這話,傅安年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抗拒感,反而是淡淡地揚起了一抹笑意,然後就詢問她:“跟小莊?”
何清歡點頭,還特意微微一笑衝傅安年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
傅安年萬萬沒有想到何清歡居然會如此之說,不禁錯愕地抬眸看她,良久,傅安年溫聲說道:“去吧,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