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的話音一落,鄭曉秋立馬就神色驟變了,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十分不悅地開始控訴林教授。
“林國棟!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要敲詐我?我告訴你!我鄭曉秋沒錢,就算有錢也不會再給一毛錢!”
即便是隔著話筒,林教授也都能感覺出了鄭曉秋在這一刻的怒氣有多旺。不過,林教授絲毫也不畏懼,而是十分淡定。
頓了一下,林教授十分平靜地說道:“咱們也算是革命戰友,我也是想息事寧人,不過你就這樣讓我離開這裡,這可不是那麼好辦的事情。”
林教授的言語雖然隱晦,不過鄭曉秋在這個時候腦子可是靈光得很,一下就聽出了林教授的話裡話,無非就是勒索她要一筆錢罷了。
然而,鄭曉秋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更何況,她深知林教授如今事業有成,雖然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不過在心理學界可謂是德高望重的權威人士,聲譽對他來說也許比錢還重要。
如果鄭曉秋在他的聲譽上對他造成損害,想必林國棟會像瘋狗那樣咬了她。
“林國棟!當年我可是給了你一百萬的,我讓你消失在這個城市裡,你現在倒好,居然還被何清歡找上了門,你還有顏面找我要錢?”
鄭曉秋的話其實也不假,別說她有錢不願意給了,即便她現在想要讓林教授乖乖聽命於她的指示,她也拿不出這個錢給他了。
當年從葉秋那弄來的一大筆錢,早已經被葉東投資不慎賠了個精光,如果不是因為葉東的投資失利,幾年前,葉知安也不至於為了一家子的生計而獨行馬來西亞。
這些年來,鄭曉秋一家子生活過得確實不寬裕,葉知夏出國留學的費用還都是葉知安這個做哥哥的全額支付。
至於鄭曉秋本人,勢利眼也就罷了,那好吃懶做好高騖遠的性子就從來沒有改變過,而葉東在投資失利後就借酒消愁,後來還因為染上了賭博的惡習,都沒少給這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添亂。
聽著鄭曉秋的語氣那麼的堅定,林教授抿了抿嘴唇,然後將菸斗給放進了嘴裡緩緩地吸了一口。
“傅總,明日的晚宴,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訂了我們這裡最奢華的希爾頓酒店。”秘書神情肅然地對傅安年說道。
此時,傅安年沒有抬頭,只是聽著秘書的話略有沉默,十來秒鐘過去,傅安年才緩緩抬頭,犀利的鷹眸直勾勾地看著秘書許久。
“換一個酒店。”傅安年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換?”一聽到傅安年要求換一個酒店,秘書十分詫異地看著傅安年,彷彿需要傅安年這個總經理給予他一個解釋一般。
傅安年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然後就幽幽地溫聲說道:“希爾頓酒店,是我舉行婚禮的酒店,有認識的人在那個酒店工作。避諱一下比較好。”
其實,傅安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一聽到秘書說訂的是希爾頓酒店時就在內心裡有了一種抗拒感,就是想起葉知安在那個酒店工作,傅安年就不想與手遊專案的小夥伴們在那吃飯娛樂。
既然傅安年都這麼嚴肅地表明瞭態度,秘書也不好多問,只能乖乖地聽言去重新安排了。
此時,鄭曉秋與林教授依然在電話裡圍繞著當年的事情爭執得怒氣衝衝。鄭曉秋認為林教授太過於貪錢,一直都在鄙夷他的這種行徑。
林教授其實並非真的那麼缺錢,不過從二十年前能因為一筆鉅款而願意玷汙自己的職業道德這一點來看就不難發現他是有貪財的劣根性的。
從事心理學研究二十年了,他也從當年的一個普通心理醫生成為了業內的頂尖權威專家,不僅在國內人盡皆知,就連美國的一些心理學家也都希望能與他一起做研究為心理學領域作出更多貢獻。
聽完鄭曉秋的話,林教授沉默了片刻,然後才幽幽地回答說道:“鄭女士,你就不怕你這樣,不僅我沒有好日子過,你也會難逃牽涉?”
本來就已經被林教授剛剛的那種敲詐言辭給刺激得心有怒火,這會林教授還試圖威脅她,這更是讓她無法容忍了。
直接就是大聲怒吼了起來:“我告訴你!你別想以此來要挾我!我不會被你利用白白給你送錢的。還有,你以後都別找我了!”
說完這句話,鄭曉秋就氣沖沖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