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後,何清歡百無聊賴,一個人獨自走在那空曠的大街上,兩旁的梧桐樹猶如簇擁著這一位美麗的女子,偶爾有一些凋謝的黃葉飄然而落,灑在何清歡的肩膀上。
何清歡不禁駐足微微抬眸,陽光依然明媚,卻多了一徐清風,秋天終究到了,葉子都黃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何清歡心裡默默想道。
往前走了一會,何清歡突然心血來潮,決定去公司看一下傅安年。
攔了個計程車,何清歡動作輕巧地稍稍彎腰就坐上了車內。
“師傅,麻煩,去江堤路喬家集團。”何清歡沒有一絲猶豫,這一刻內心裡只想早點看到傅安年。
車子疾馳而啟,沒半個小時就到了喬家集團大廈前。何清歡隨意給了司機一張一百塊,然後還特別善意地說道:“不用找零錢了,今日是你太太生日,祝福你們。”
說罷,何清歡就欲下車,司機好奇地喊道:“你怎麼知道我太太生日?”
“你那便利貼都貼著在那呢。”何清歡微微一笑,然後開啟車門就利索地下了車子。
有人牽掛惦記著自己的一切,那感覺一定很美好吧,那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何清歡一路走進電梯,一路在思忖著那個司機的妻子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傅安年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何清歡腳踩著高跟鞋一個跨步就離開了電梯。
週末的公司格外清靜,除了少數員工有需要回來加班外,其他人都是正常雙休。傅安年作為總經理,自然會是貴人事多的了。
“咚咚咚……”何清歡輕輕地叩門。
正在專心致志地閱讀檔案的傅安年突聞敲門聲,不禁詫異地抬起了那深黑的鷹眸,疑惑了幾秒,隨即溫聲說道:“進!”
定睛一看,居然是何清歡,傅安年這本來繃著一心認真工作的心彷彿瞬間被柔化了一樣,臉上立馬流露出了一絲舒心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傅安年立刻放下手中的檔案,起身就迎上前。
何清歡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抿抿嘴咧嘴而笑,柔聲說道:“我這不……怕你一個人加班無聊,所以……”
停頓一下,何清歡一個跨步上前,雙手就勾著了傅安年的脖子嬌嗔起來:“所以……我是特意過來溫柔作伴。”
傅安年笑意盈盈,這般美女送上門來溫柔作伴,豈有拒絕的緣由,傅安年一個微微低頭就蜻蜓點水般的在何清歡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親吻。
“來,你先坐著。我這還要忙一會。忙完,我們去看個電影?然後吃個飯?”傅安年一邊徵詢何清歡的意見,一邊朝著辦公桌走去。
剛一坐下,抬眸看何清歡,發現她正專注地凝視著自己,這可讓傅安年感到疑惑了,那是一種格外專注的凝神注視。
“怎麼了?這麼看我。。”傅安年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還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呢。
何清歡怔了一下,隨即淡淡笑著說沒什麼。再一個側過頭看一旁的書架,看到很多財經的書籍,何清歡起身去隨意抽出一本就坐下安靜地看了起來。
其實何清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想到公司來找傅安年,也許是因為傅鼎山的那番話讓她覺得從小缺乏父愛的傅安年需要更多人的關愛吧,而她希望自己能給予傅安年這些缺失的東西。也或者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何清歡也不過是想有親密的人在身邊可以看著就能讓內心寧和。
自從與何雪柔多年後初次見面,葉知夏就一直回想起那一天何雪柔對何清歡的各種羞辱。
想起何雪柔的那張陰笑的憎惡面孔,再想起何清歡面無表情的樣子,葉知夏不禁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弧度。
“你在笑什麼?”鄭曉秋看到葉知夏獨自坐在那傻笑,忍不住好奇問詢。
葉知夏抬眸看向鄭曉秋,雙眸微微加深:“我在想一個計劃。”
“還計劃!滿腦子不正經的東西。誒,我告訴你啊,一會我得去胡莉家裡,你自己做飯吃吧。你媽我就不伺候你了。”說罷,鄭曉秋就起身朝著房間走去。
葉知夏噘噘嘴,然後繼續沉浸在她的精神世界裡構想著她的那個完美計劃。
思忖了一下,葉知夏跑去問鄭曉秋:“媽,你知道那個何雪柔的電話嗎?”
“啥?何雪柔?我哪裡有她的電話?你要找她電話幹嘛?”鄭曉秋略有疑惑地睜大眼睛看著葉知夏。
“哎呀,你就別問那麼多了,趕緊給我找她的電話,我找她有事情啦。”葉知夏略有不耐煩,催促著鄭曉秋。
葉知夏知道鄭曉秋與胡莉相熟,這她要是想要個何雪柔的電話那可是易如反掌嘛。
“一會我問一下胡莉。”鄭曉秋幽幽地回答。
沒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何雪柔的電話的葉知夏,這內心可是歡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