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理此時正在擔心如果鼎山的這款產品推廣不利,到時候恐怕要成為問責人。
其實,許經理現在就是傅逸風的炮灰,不管何清歡的那個方案是否透過,對於許經理來說都是好壞參半。
是否會是壞事,這就得看傅逸風有多仗義了,是否真的會摸著良心替他這個運營部經理說話了。
傅逸風嘆著空調,喝著紅酒,幻想著何清歡灰溜溜的樣子,這心裡就別提有多愉快了。
正當他在幻想著這一切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又“咚咚咚”地響了起來。
“進來!”傅逸風利索地應了一聲。
見來者是許經理,傅逸風似乎有些不耐煩,沒好氣地問了一句:“有什麼事情嗎?”
許經理唯唯諾諾地看了幾眼傅逸風,然後誠惶誠恐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傅總,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何清歡的方案很不錯。如果我們現在換一個公司,未必會有這麼好的方案。”
傅逸風冷笑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冷冷地說道:“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良久,傅逸風又自大地認為:“我們鼎山集團還怕找不到好的合作伙伴?這沒了喬家,不是還有別家嘛?”
許經理耷拉著腦袋,沒敢與傅逸風直視,只是幽幽地繼續說道:“傅總,關鍵是,現在我們這麼挑剔,這本來已經簽好了合約的,這是要毀約啊。這…………得賠償啊。”
這許經理還真的說到重點上來了,傅逸風一聽,怔了下,但是隨即又一副不在意的神情:“鼎山賠得起!”
許經理有些無奈地看著傅逸風,良久,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重新去找其他的營銷公司吧。合約的問題,我會通知喬家那邊的人過來談。”
傅逸風聽了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好好的非要來說服我用何清歡的方案,這不討罵嗎。傅逸風一臉不悅,高舉酒杯將那酒一飲而盡。
眼看著即將下班了,何清歡發現自己手頭上居然還有一堆活兒沒有處理完,這真的是頭大。
想必是出去走了一趟,夏日太陽果然是能把人給折磨到要中暑的節奏。何清歡一臉疲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起身拿上杯子去倒水去了。
裝好水好,把杯子芳到一邊的桌子上。何清歡就去了洗手間。
然而,一進入洗手間,何清歡就聽到隔間裡有人在說她的壞話。
“我覺得她不就是仗著傅總嗎,說是來做小推廣員,其實過不了幾天就會到管理層了。”
“哎,同人不同命啊,就別羨慕嫉妒恨了吧。誰讓我們沒有一個做老總的未婚夫呢。”
“也是,所以說啊,女人嫁對人,那可就是烏鴉變鳳凰。”
何清歡聽著這話,心裡一緊,攥著拳頭的小手彷彿頃刻就繃緊了所有的神經。
原來,想要立足喬家遠比她想象的要困難。本來為了避免被人風言風語,何清歡特意選擇從基層做起,卻沒想到不管她怎麼做,都依然會有人對她不滿。
我一定要憑著自己的實力晉升,我不能讓她們看扁我,我不能讓她們覺得我是靠著安年才有今日!
何清歡暗暗發誓。
回到座位上,一看電腦的時間,已經六點。何清歡突然想起傅安年讓她準時下班到停車場找他的。
糟了,安年一定在等我了吧。何清歡瞬間就著急了,然而,看著桌面上那還沒處理完的東西,何清歡更是焦頭爛額。
怎麼辦怎麼辦,哎,怎麼這麼煩呢。何清歡一瞬間就感到整個腦袋跟炸裂了一樣。
想了想,何清歡還是給傅安年打了電話,告知自己還在辦公室,還有一堆東西沒處理。。
然而,傅安年卻十分淡定,能感覺出他在說話時是帶著笑容。
“快點到停車場來,給你五分鐘時間!活兒,是做不完的,明天再做!”
好吧,既然喬家的老總都這麼發聲了,我就該任性一次。何清歡三兩下就把東西給簡單整理錫,然後又是全部給放進了抽屜裡,帶上包包就以火箭一般的速度奔向了停車場。
“來,安全帶。”傅安年貼心地幫何清歡弄好安全帶,然後笑意盈盈地對何清歡說道:“你猜猜我會是帶你去哪裡?”
“我不知道。”何清歡弱弱地答道。此刻,何清歡突然想起了舅舅葉東。
雖然與舅舅的感情不深,不過鄭曉秋說得對,這確實是她在世界上不多的親人。當年母親心心念念著的這個親哥哥,可最終還是被親哥哥給忽視了。
想到這,何清歡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剛才的雀躍瞬間不見了。
“安年……”何清歡突然開腔,眼神帶著一種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