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感覺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所有的氣瞬間都沒了。
“真不知道你是哪個師傅教出來的,如此的大膽頑劣,給我也倒一杯茶”
弘治皇帝沒好氣的說
李棟笑眯眯的給弘治皇帝倒了一杯
“老爺子,春天火大,少發怒,對身體不好,要多喝水”
“你。。。朕早晚讓你氣死”弘治皇帝接過茶杯也一飲而盡
“呸、呸、呸,老爺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立下如此大功,你不來謝也就罷了,怎麼還怪罪起我來?好沒道理。”
“你還好意思說?”弘治皇帝指著桌案上厚厚的一打奏摺說
“你好好看看,自從你離京以後參劾你的奏摺就沒斷過,王嶽,給太子爺好好念念,看看他最近都幹了什麼?”
“是,老奴遵旨”
“簡單說,都什麼事?”李棟從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大口的啃著
“這些老奴都已經看過了,前一陣官員主要是參劾太子身為儲君擅自離京,後來有的官員參劾太子善殺,他們說這些匪徒應該以教化為主,還有的參劾太子擅自羈押有功名之人,勒索地方,讓女子進軍營有傷風化等等。。”王嶽在那裡一一的解說著,期間李棟一直在專心的和各種水果搏鬥。
“你看看這些,你有什麼好說的”弘治皇帝問李棟
“說?沒什麼好說的,這些我都幹過”李棟平靜的說
弘治皇帝指著李棟
“你。。。你都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些於你名聲極為不利,史書會有一筆,將來你如何做皇帝?”
“老爺子,你覺得我做得不對?”李棟問
弘治皇帝苦笑著
“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做得對?”
李棟豁然站起身
“我還真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既然說到這了,那我就給你好好說說,你可別嫌我說話難聽”
“你說”弘治皇帝大聲的說
“我去剿匪路上用了十天,剿匪用了一天,在文安又呆了十多天,匪都讓我剿完了,我想問,從文安叛亂開始老爺子您和您的那幫子文人幕僚都做了什麼?他們只會沒完沒了的扯皮,派系之爭。”
弘治皇帝楞在那裡,張大了嘴,完全沒有想到李棟這麼毫不留情面
“太子。。您。。這。。”王嶽也不知所措
“我還沒說完呢!”李棟大聲的說
“文安為什麼先是叛亂,又是復叛,你們知道嗎?老百姓過得有多苦你們知道嗎?那些文人家裡多有錢多麼貪得無厭你們知道嗎?軍紀多麼敗壞你們知道嗎?那些朝中的大臣們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他們的女兒讓亂匪侮辱了看看,還教化,狗屁,在我面前三十多個女人就那麼被亂匪侮辱死了,那些活著的女人也想著怎麼去死,就是為了保全她們家人的臉面。這些你們都不知道!老爺子,醒醒吧,靠這些文人替你管理國家,早晚亡國!”
王嶽大驚,連忙說
“太子請注意君臣之禮,怎能說出如此無君無父的話”
弘治皇帝也大怒,漲紅著臉,指著李棟
“你。。。你。。。你居然敢這麼和朕說話?”
“切,有什麼不敢,無欲則剛,你當我愛做這個太子,愛當皇帝呢,誰願意幹誰來,我不稀罕,在文安鳥氣我就受夠了,回來還沒好臉,我這就回軍營,等你廢我的詔書。”李棟轉身走出東暖閣
“你。。。你。。”弘治皇帝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棟離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太子年少莽撞,可能確是在文安受了些委屈。。”王嶽馬上跪倒在地低聲的勸著
弘治皇帝慢慢的平息了怒火,然後陰冷的對王嶽說
“馬上吩咐下去,剛才我和太子說的話,外面只有露一點風聲,你知道會怎麼樣。。”
“老奴不敢,老奴馬上就交代那些在周圍伺候的奴才們,可太子那裡要不要奴才去安撫?”
“不必了,過兩天把他叫進宮裡我在和他好好聊聊,他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弘治皇帝呆呆的看著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