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手裡能用的所有神明,都是黑夜女神尼克斯的子嗣,哪怕表面上對你畢恭畢敬,但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心擁護你?”
宙斯沒有理會哈迪斯的怒火,毫不在意的撕開他的傷疤。
哈迪斯反倒冷靜下來,宙斯並不是喜歡從嘲諷別人之中獲得快感的性格,他的廢話從來只對女人說。
“你說的很對。”
哈迪斯緩緩的踱步,開口道:“自從離開奧林匹斯山掌管冥界以來,我身上揹負著巨大的壓力。厄瑞波斯化身冥土,塔爾塔羅斯化身地獄,這兩位我都無所畏懼,唯有黑夜女神尼克斯令我寢食難安。”
宙斯介面道:“因為她古老、強大並且毫無束縛,別說是你,就連我也不想招惹她。”
宙斯注視著哈迪斯,“而且還是那句話,你的所有侍從,都是尼克斯的子嗣。誰知道這冥土是你哈迪斯的冥土,還是她尼克斯的冥土?”
“造成這樣的場面究竟怪誰?”
哈迪斯走到宙斯面前,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多虧了你那好兒子,提著銀弓的阿波羅!他倒是射的爽快,卻讓我堂堂冥王無人可用!”
“你不必動怒,哈迪斯。我也已經懲罰過阿波羅,讓他化為凡人去人間服了七年苦役。”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那些老夥計難道還能死而復生嗎?”
宙斯正色道:“哈迪斯,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特意為了你的事情來的。”
哈迪斯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道:“為我而來?想不到我們神王陛下都已經能讓逝去的神明迴歸世界,真是了不起!”
宙斯眼裡終於閃過一絲不快,但是他依然沒有發作,而是繼續微笑著開口。
“雖然我做不到這一點,但是既然阿波羅殺了你三位侍從,那麼我可以還你三個。”
哈迪斯冷冷的拒絕,“不必了!哼,你們奧林匹斯山的天神一個個心高氣傲,我哈迪斯可駕馭不動!”
宙斯早就料到哈迪斯會這麼說,畢竟他討厭眾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既然你不要神明,那人類如何?”
“人類?”
“不錯。”
見哈迪斯來了興趣,宙斯也就不再拐彎抹角,而是大大方方的說道:“我有一個在人間的兒子,如今將走到生命的盡頭,我無法讓他在天界成神,所以希望當他來到冥府,你能夠授予他神職。”
“為什麼不能讓他在天界成神?又不是沒有先例。”
宙斯正色道:“哈迪斯,赫拉克勒斯與別人不一樣,他是我遵從忒彌斯的預言而生,用來對付怪物奇觀特斯族群的利刃,是守衛奧林匹斯的堅固盾牌……”
“說到底你還是能做到,只是不想去做而已,是害怕與赫拉爭吵還是不願耗費神力?”
宙斯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尷尬,其實對他來說,任何人想成為神明他都能做的到,但是代價太大了。
世界並不太平,在他還沒有完全登臨絕頂俯視眾神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浪費自己的力量的。
宙斯清了清嗓子,為自己辯解道:“哈迪斯,這和你的猜測完全沒有關係,這是秩序!”
“那赫拉克勒斯呢?”
“那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