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昊日如初，懸掛青天之上，諸星隱沒，明月歸去。
依舊是後院，石無暮依舊坐在石凳上，如同從未離去，又好似神遊諸天。
一聲門開聲響起，雅妃邁著修長美腿，跨過門檻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背對自己坐著的石無暮，面色變得微紅，她想起自己昨晚喝醉後的失禮。
“無暮先生起的真早呀！”
雅妃踩著高跟鞋，走到石無暮面前親切問候道，石無暮點頭，並未多言。
不一會，李小曼從屋內走了出來，她邁著小短腿，跨過門檻，揉了揉眼睛，打著哈切，說道：
“早呀，老師，雅妃姐。”
“早，小曼。”
雅妃對李小曼微微一笑，隨後，對石無暮說道：
“無暮先生想必剛起不久，還未用過早點吧，不如和雅妃一同用膳。”
“可。”
對於食物，石無暮一向來者不拒，吃這一方面，他們一族不弱於人。
見石無暮接受自己的邀請，雅妃連忙請到，在前面帶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踏踏聲，不絕於耳。
不一會，米特爾拍賣行貴賓包廂，雅妃親自為石無暮斟茶倒水，看著石無暮享受一早點，像一個盡職盡責的侍女般。
“小曼，記住，偉力歸於自身，不可荒廢自身修煉，煉藥術，只不過是外物。”
石無暮看著李小曼，眼中神明萬千，如昊如晨，一眼就看出，李小曼有不少時日沒有修煉了，去學習煉藥術了。
在他們那個時代，煉藥術也有，不過極少有人去學，依靠丹藥提升到境界，不過是虛浮的。
這個世界的人都極力追捧所謂的煉藥師，境界提升完全靠嗑藥，同境界，一個修煉以身為種法的修士，能打一百個鬥氣修煉者，甚至更多。
李小曼聞言，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痴迷煉藥術，喜歡受人追捧，萬眾矚目的感覺，本心逐漸迷失。
雅妃站在石無暮身後，默默不語，只是靜靜的將石無暮的茶杯倒滿。
“記住，我輩修士，從不依靠什麼丹藥提升修為，境界是一步一腳印，一點一點積累提升的，登天之梯，神金鍛造與凡鐵打造，哪一個更堅固呢？”
石無暮輕抿一口杯中茶水，繼續教導李小曼，眼中出現一絲追憶。
當初，他們吃神藥，吞寶血都是為了自己基礎更牢固，萬丈高樓平地起，地基才是最重要的。
“老師，小曼明白了。”
李小曼連忙跪在石無暮面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她確實又過依靠丹藥提升修為的想法，現在細細想來，當真愚蠢。
“煉藥可學，但，道之所在，在精不在多，多而雜，雜則亂，亂必誤，這世間沒有絕對完美的存在，可懂。”
李小曼聞言，連忙點頭，虔誠回答道：“小曼明白，老師，這世間真的沒有完美的存在嗎？”
石無暮搖搖頭，眼中透露著深意，緩緩說道：
“天道忌盈，人事懼滿，月盈則虧，花開則謝，完美只是一個輪迴罷了。”
李小曼完，似懂非懂，虔誠問道：“學生不懂，老師可願解惑？”
放下手中茶杯，石無暮搖了搖頭，起身背對李小曼，看著窗外高天之上耀眼刺目的昊陽，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