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君時陵在心裡給夏挽沅下了這麼幾個字的定論,但那雙幽深的眼睛中,卻看不到絲毫冷意。
第二天是週末,本來打算回去老宅看老爺子的計劃,因為夏挽沅的傷而擱淺了。
本來以前君時陵自己帶著君胤去也挺好的,但自從上回老爺子看到了夏挽沅留下的字,說什麼都要夏挽沅和他們一起去看他。
君時陵沒辦法,只能跟老爺子說了夏挽沅受傷的事,剛好老爺子這周要和以前的戰友們聚會,便也同意了他們下個星期再過去。
昨晚君時陵也跟夏挽沅說了鍾老來過電話的事。
夏挽沅給鍾老打電話沒接,想著他應該已經休息了,便跟李念商量了一下,約好了今天十點和鍾老在莊園見面。
鍾老一看定在君時陵的家裡,自然也欣然同意,他對這個年輕人十分欣賞。
挺久沒和鍾老聯絡了,昨天既然打了電話,今天君時陵也沒有著急著去公司,而是待在莊園辦公。
“少爺,”王伯突然出現在沙發旁,恭敬的彎了彎腰,“夫人想去花園裡坐坐,但腳傷不便。”
其實弄個擔架和輪椅就能解決的事情,對於足智多謀,經驗十足的專業管家來說,這原本不是應該來打擾君時陵的事。
君時陵冷冷看了王伯一眼,王伯微微垂首,他自然知道君時陵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想法。
長久的沉默,沉默到王伯以為他猜錯了君時陵的想法,觸到了君時陵禁區的時候。
君時陵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上樓。
沒多久,君時陵抱著一身嫩黃針織長裙的夏挽沅出現在了樓梯口。
夏挽沅直到被抱出來還有點懵。
剛剛正要讓兩個保姆扶著她出門,哪想到君時陵突然推門而入,看了眼她撐著腳跳的樣子,君時陵眉頭皺起。
還沒等她問君時陵來幹嘛,兩邊的保姆就已經把她的手遞給了君時陵,君時陵順勢就像昨天一樣把她抱了起來。
下樓梯的時候人容易往下墜,夏挽沅不由得箍緊了些搭在君時陵肩膀上的手。
懷裡的幽香一陣陣從鼻間飄過,君時陵一低頭,就瞥見夏挽沅摺扇一般長長的睫毛。
縱使抱著個人,君時陵的動作也穩如磐石,只是動作慢了許多,似乎是怕摔了懷裡的人一樣。
剛把夏挽沅抱到花園裡備好的椅子上,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年輕女子陪著一名滿頭白髮但精神矍鑠的老人朝著這邊走來。
“鍾老。”面對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君時陵態度頗為謙敬。
“小君啊。”鍾老哈哈一笑,中氣十足。
等到走近,鍾老才發現君時陵旁邊坐著個十分美貌的女子。
“這位是你的夫人嗎?”鍾老疑惑,他怎麼沒聽說過君時陵結了婚?
且不說他和君時陵還有些淵源,就從君時陵如今在華國的地位,結了婚也應該是驚天動地的新聞。
“鍾老,我是夏挽沅。”夏挽沅衝著鍾老淺淺一笑。
鍾老先是一愣,接著想起來和他約好了見面的那位國畫大師也叫夏挽沅。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