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雪看了一眼,“經過我們的技術鑑定,這幅畫是一千多年前的產物,被儲存的非常完好,專家說過,這是舉世唯一的。”
這幅畫,是鷹國這邊從寒國民間藏家手裡弄過來的,因為不確定朝代,無法定價,但是卻可以用技術手段來檢測出這幅畫的悠久年份。
這幅畫的技藝高超、風格強烈,放言整個世界,基本上找不出任何作品與它相似,因而雖然不知道畫作者是誰、具體是哪個朝代的東西,博物館還是將它收錄了進來。
見夏挽沅的表情有些怔愣,李清雪彷彿找到了突破口一樣的,眼中流露出嘲諷,
“君夫人說了這麼多,現在是說不出來了嗎??你這麼厲害,想必一定能看出來,這幅畫是誰畫的吧??”
夏挽沅沉默著沒說話,李清雪見狀,彷彿更加興奮了,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機會,她步步緊逼,“上次寒國代表團來過,有人提出這個是寒國的作品,我覺得.......”
“我不知道,我的作品,什麼時候也能被當作歷史文物掛在鷹國博物館了?”李清雪的話還沒說完,夏挽沅就打斷了她,
“什麼?”李清雪簡直要被夏挽沅給逗笑了,她嗤笑一聲,“君夫人,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會畫畫,但是這裡恐怕不是你顯擺自己畫畫技藝的時候吧?”
話落,生怕夏挽沅的話大家沒聽清,李清雪又重新翻譯了一遍夏挽沅的話給在場的其他人聽。
頓時,整個場館裡的氣氛就變得奇怪起來,
華國人心裡捏了一把汗,雖然不知道夏挽沅為什麼這麼說,但是他們還是下意識的相信夏挽沅,
然而鷹國那邊的人就沒有這麼好心了,大家臉上的嘲諷都明晃晃的擺著,
鷹國博物館,那是放眼全球都極其先進的博物館,能夠擺在這裡面的藏品,每一件都能稱得上是國寶級別,
能夠入庫的藏品,都是經歷過重重檢驗的,
而現在,夏挽沅卻說這幅畫是她畫的,還好這裡是博物館現場,雙方的外交部人員都在場,大家表情還不是特別的誇張,
要是換了在外面,恐怕現在就有人捧腹大笑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鬧僵了,館長只想給華國一個下馬威,沒想鬧成這樣,他給李清雪遞了個眼色,
那意思是讓李清雪給夏挽沅找個臺階下,把這事兒糊弄過去算了,大家就當沒聽見夏挽沅說了什麼,
然而此時的李清雪心裡滿滿的都是對夏挽沅的怨憤,根本就不想聽懂館長的暗示,
她走上前,看了眼正展示在玻璃櫃裡的古畫,“君夫人可知道,鷹國博物館代表著什麼?你這樣侮辱一個擁有幾百年歷史的博物館,相當於是在侮辱整個鷹國。”
李清雪這話就很重了,華國外交部的工作人員當即就變了臉色,
副部長看了看夏挽沅的神色,雖然驚魂未定,但還是擺了擺手,示意下屬們鎮靜下來,
按照這段時間的相處,大家和夏挽沅也還比較熟悉了,他相信,夏挽沅應該不是那麼無腦懟的人,她會這麼說,應該有自己的道理。
夏挽沅此時正看著櫥窗裡的古畫,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代看到自己的作品,她心中帶著疑惑,難道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她真的存在過?不然該怎麼解釋面前的這幅畫??
這古畫裡的畫風,和她現在的繪畫筆觸風格是不太一樣,但確實是出自她手,
這幅畫,是她後來執掌三軍時候,偶然塗鴉之作,
那時候她心境開闊,日常比較忙碌,整個人就像是一把開鋒的劍,就連畫畫的時候都帶著鋒利的氣勢,
夏挽沅還在沉思,這表情落在李清雪眼裡,她便覺得是夏挽沅心虛了,
李清雪正愁找不到機會讓夏挽沅難堪,現下倒是找到機會了,她衝著不遠處使了個眼色,
很快的,原本在場廳外面的媒體記者,就被放了一部分進來,
其他人看著媒體記者,心中暗道不好,
這時,館長站出來,“夏小姐,根據我們的很多證據顯示,這幅畫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寒國民間畫家所作,”
鷹國其實並沒有實地的去考察過這個猜測的真實性,但是當初這畫由寒國民間所得,再加上寒國代表團來看過之後,十分肯定的說這是他們的國寶,大家便也信以為真,
媒體記者的隊伍裡,有不少的寒國人,大家聽到館長的話,一時心中諸多嘲諷,拿著攝像機對著夏挽沅一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