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陽真是要被這伶牙俐齒的小小女子給氣死了。
“對,我逼你的,你到底說不說!”
“老人家火氣別這麼大,好不容易賭來的萬貫家財可別便宜了旁人。”季知歡說完氣死人的話之後,才直接開口。
“這樣吧,公平點,你輸一局,就告訴我一城押送糧草的路線圖,總共六局,很划算了吧。”
霍青陽心裡一咯噔,孃的,沒想到這群人裡,他倒是看走眼了。
哪裡是那個賭人頭的小子最有氣魄!
最大的胃口在這呢。
斷了糧草,那些人大可以向其他人買。
可糧草的路線圖,都已經規劃好的,牽一髮而動全身,重新佈局就得重新弄佈防圖。
所以這都是至關緊要的。
要不是他已經跟那些人合作了多年,他們也不放心告訴他押送糧草的路線。
而眼前這小小女子,一張嘴就要六座城池,這是想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不留活路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大晉鐵甲軍的人?”
季知歡倒也沒隱瞞,“當今皇太孫喊我一聲母親,喊他一聲父親,於家,我們只是一對父母,想要為兒子掃除將來的障礙,於國,我們身為大晉子民,大晉的百姓,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國土,救回我們的同胞,趕走侵略者,又有什麼問題呢?”
霍青陽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攝政王夫婦親自前來。
“怎麼樣,還賭麼。”
季知歡給他選擇的餘地。
霍青陽思慮幾許,他是個生意人,喜歡風險,但不代表愛做不要命的勾當。
其實從大晉王庭內部清洗,再到裴淵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扶持自己的義子當上皇太孫,隨後收復兩城,中間只用了短短半年時光。
霍青陽甚至覺得,收復隴西,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霍青陽居然既然被人找上門,若再跟他們作對,到時候真清算起來,恐怕能不能終老都不清楚。
別人或許不知,但做生意的人,耳聰目明,什麼情報都是第一個知曉。
攝政王裴淵風評人品不說,那是人人讚許有加的。
可關於這位神秘的王妃,風評參半,但這幾個月落到手裡的情報,無一例外都是殺伐果決,心機手段遠勝於許多男兒的存在。
裴淵能如此順遂,也得全部仰賴這位神秘的王妃輔佐。
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不假。
一個女人有相貌,有手段還有本事,那可比十個男人還可怕。
“不比了。”
季知歡微微一笑,“哦?為何?”
“老夫輸得心服口服,王妃既然想要,那老夫送佛送到西,也只有一個要求,將來老夫若到了大晉做生意,王妃可得多多寬容,或者再撥冗時間,與老夫賭兩把。”
季知歡痛快道:“老先生仗義,請受我等一拜。”
霍青陽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犧牲良多,當得起她這個晚輩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