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看著遠處,“那好像是司徒瑞的居所。”
今日那些侍女帶他們去參加晚宴的時候,曾經跟他們說過,司徒瑞住的地方就位於整個司徒府的正中心,而那裡的守備也是最多的。
想過去,恐怕不容易。
不過,再不容易,他們也得進。
季知歡尋思著這麼大的火,司徒瑞那不知道是個什麼動靜,好歹得派人滅個火什麼的吧。
三個人正在假山裡窩著,就聽到有人匆匆跑了過來。
“快,蠆虺先生的院落著火了。”
“快去滅火,讓人去稟告城主!”
“小心讓火燒到正院。”
等那些人驚慌失措的往前跑,卻壓根沒注意到,黑夜之中,有三個人被拖進了假山裡。
再出來時,他們已經換上了護衛的衣服,季知歡還從小藥箱裡拿出了化妝品,給他們臉上都重新偽裝了一下再上路。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那幾個人發現人不見了,折返回來叫人。
“來了。”
裴淵應了一聲,跟著他們到了蠆虺的院落裡。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誰是蠆虺。
不過。
誰能告訴他們,月魄蘿白縉,還有逆子怎麼也在這。
假裝成侍女的白縉抖了抖胸脯,然後假裝害怕的嚶嚶嚶躲在韓奇身後,一雙眼睛賊溜溜四處打量。
等看到裴淵跟季知歡時,幾臉懵逼。
大家臉上都是一副:你不是找人報仇去了?
你不是找聲聲去了?
不過這個節骨眼也來不及互相詢問,這漫天火光中,大家都擔心這風一吹燒到其他的屋子,好在衝進去的人已經出來了。
“快,蠆虺先生還有一口氣,找人療傷。”
“這都傷成這樣了,還是送到城主那去吧。”
白縉立刻躥了出來,掐著嗓子道:“哎呀,蠆虺先生,你怎麼成了這樣,奴家立刻帶你去找城主。”
裴淵和阿忍也趕緊搶過擔架,直接將奄奄一息被燒的渾身滾燙的蠆虺甩在了擔架上,那蠆虺疼得吐出一口血,“救……”
“救什麼?”白縉靠近了點。
“我的……玄……蠱……”
“哦,別救了,早沒了!”白縉回了一句。
蠆虺瞪大了眼伸出手想抓住白縉,又被韓奇摁了回去,結果他太用力,硬生生將蠆虺的鎖骨捏了個粉碎,這下子人是徹底暈死過去了。
“哎呀,蠆虺先生快不行了,都給我讓開!”白縉一屁股拱開擋路的人,“快去城主那報訊,帶路呀!”
大家被這氣氛所感染,趕緊拿燈籠去前頭給他們帶路。
裴淵阿忍跟白縉韓奇,直接扛起擔架就跟了上去,至於小豆丁阿清,他臉上戴著面具,又是姬扶夜身邊的人,大家自然只有恭敬的份,哪裡還會問他去哪裡。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地方,能進來的也不會是普通的孩子。
甚至有些人看著像孩子,人畜無害的,實則是個武林高手。
所以阿清就在眾人忌憚又尊敬的目光下,撅著小屁股噠噠噠跟在後面跑了。
不過跑了兩步追不上,季知歡乾脆將他提溜起來,坐在了那蠆虺的胸口上,壓得那蠆虺身上的血窟窿血都止不住的流。
不過誰管他死活呢?
“等回去找你們算賬。”竟然把阿清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