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閱澤雖然聽不懂什麼蠱啊毒的,但是死物都能當傀儡,那可厲害了。
那不是找一片墳地,全成了她的兵。
小阿清這軟萌軟萌的,讓他去幹這個,不合適吧。
雖然聽起來怪厲害的,蕭閱澤看向了裴淵夫妻倆,要是人家爹孃同意,他總不好插嘴,萬一這女人心情不好給他丟倆蟲子,他當場就能去見蕭家列祖列宗了。
季知歡沒吭聲,一方面在考量月魄蘿這個人,一方面又希望,阿清能多學點本事。
過了會,她與裴淵才同時開口,“我們如何能信你?”
月魄蘿顯然不明白中原人的腦回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會撒謊,更不會做違心的事,什麼信不信的?
除了阿清,她也不需要向誰解釋。
季知歡盯著她,“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但你無法跟在我兒子身邊,我必須要知道,你所謂的效忠,是不是真心話,又會不會對我兒子不利。”
蕭閱澤見有人終於說出自己的顧慮了。
“就是啊,你一個外來的人,好好的說什麼蠱王什麼的,人把孩子交給你帶,如何信你的誠意。”
月魄蘿想起臨出門前,長老們說的,到了中原要入鄉隨俗。
她決定尊重他們的想法。
當著所有人的面,月魄蘿拿出了匕首,面不改色的朝著自己的心口狠狠紮了一刀。
所有人都臉色一變,唯獨白縉知道,這是蠱門表示效忠的方式,也是最高祭品。
以自己為祭,將生死,交給掌權者。
饒是白縉,也不可能讓阿清這個毛孩子來管自己的命,他看著月魄蘿固執的樣子,默默搖了搖頭,蠱門果然都是瘋子。
月魄蘿接下心頭血,朝著阿清伸出手,“蠱王,請伸出您的手。”
小阿清的手剛才還放在嘴裡吸,他在衣服上擦了擦,默默伸了過去,又拿另一隻手遮住了眼睛,“不要割阿清的手。”
月魄蘿將心頭血放在他胖嘟嘟的指尖,只見那血瞬間就被吸收。
“咦!”
阿清看著自己的手指頭,翻來覆去找不到吸血的地方。
“我以自己為祭品,若有一日對蠱王不利,反噬己身。”
季知歡也沒想到她會拿出這樣的誠意,遂看向了白縉,用眼神示意這玩意靠不靠譜?
白縉微微頷首,季知歡這才鬆了口氣。
村子裡來了新的人,大家都有點好奇,來瞅瞅小阿清的新師傅是哪個。
嬸子們來板凳都自己帶了。
“我聽說是個跟小白一樣能吃的,吃了三大碗陽春麵了。”
“我也聽說了,還說人好像有點缺心眼,你問她什麼都答,還愛整理東西,那可不比小白強。”
“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啊,小白多能幹,你說那人叫啥來著。”
“不知道,聽起來像罵人,啥破鑼嗓子。”
“哪有人叫這名的!”
一刻鐘後,外頭的灶臺邊,月魄蘿啃了一口酸蘿蔔,眯起了眼睛,嗯,中原的東西真好吃。
她打量了這個村落,嗯,中原的田也種的好。
“阿蘿啊,好吃吧?要不再給你弄點澆頭?這香菇跟肉沫加點鹹菜,可香了。”
月魄蘿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實在是吃不下了,但旁邊的三個碗,它不對稱。
“再來一碗吧!少點就行。”
“成!”嬸子們樂呵呵給她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