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淵在這起兵那就是亂臣賊子,他已經脅迫自己,威逼自己嚴懲了四大軍閥的人,再想找什麼藉口,也不會用這個。
何況他在這牽絆越多,挾制他的人就越多。
“蔣徳,朕看勇冠侯府沒個人打理,也不大合適,不如先讓人拾掇出來,再賞賜一些,慶賀勇冠侯病情康復。”
見謝禎話鋒一轉,蔣徳反應過來,“是,一定辦好。”
季知歡選了原先給鐵甲軍療傷的屋子,為這些女眷集中看診。
好在她們因為常年幹活,身體底子都還不錯,雖然現在虛弱了點,但那些皮外傷養養就能好,麻藥沒將腦子給喝壞了就成。
不過她們最開心的是能跟自己的親人團聚。
偶爾說著說著,也會哭。
“咱們跟杏巧,芳芳、小妹一塊被押上車的,花掌櫃說幫我們寫信去問,鐵牛哥你別擔心,她們一定沒事的。”
怎麼能不擔心,這萬一在路上出了點事。
他們恨不得現在就去江南。
花香香拿著筆桿子道:“這樣吧,我讓我爹把名單先寄回來,照著名兒跟戶籍找,放心吧,她們在我爹那肯定安全,沒有人敢進漕幫搶人的。”
鐵牛一聽,趕緊跟幾個鐵甲軍站起來,說著要給花香香下跪。
“哎哎哎,你們可別來這套啊,我年紀還小呢,可擔不起這麼大禮,當我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花香香在信紙上洋洋灑灑吩咐了一大堆。
“寫好了,咱們的信鴿呢?”
蕭閱澤看了一眼廊簷下等著的海東豬。
“dua
g~”一聲,海東豬落地的時候,那桌面都抖了抖,伸出腳爪爪看向花香香。
“這……這能行麼?這麼胖,很可能會被打下來烤了吃了吧。”
“放心,它很機靈。”季知歡將信塞入信筒。
海東豬翅膀一震,直接衝入了雲霄。
不知道是不是餵了靈泉的緣故,聰明得不得了,還通人性。
花香香做了個手塔涼棚的手勢,遠遠目送那海東豬消失不見,有些興奮道:“這鳥好,烤了那肉絕對有嚼勁。”
剛想說你喜歡我再送你一隻的蕭閱澤默默閉上了嘴巴。
他一扭頭,隨後又猛得轉了回來,“你怎麼在這?嘿,你怎麼跟著我們進村了呀。”
呆在角落裡,把每個鍋碗瓢盆都按照規格大小,擺放整齊的月魄蘿聞言抬頭,“你在跟我說話麼?”
蕭閱澤挑眉,“當然啊,不然這還有誰是外人。”
月魄蘿不以為然,“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啊,走路太累了,你們有馬,還有車。”
蕭閱澤翻了個白眼,“我們現在不趕路了,你可以走了。”
這人雖然幫了他們,但能用幾隻蟲子就殺人,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別湊她那麼近的好。
月魄蘿也沒不高興,她來中原本來就是有任務,只是她還有事沒做。
“我暫時還不能走,我要殺了他,以證蠱門。”她長指所向,正是正在啃大餅的白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