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季知歡與裴淵耳語了兩句,裴淵點了十名弓箭手,都是弓箭營裡數一數二的高手,平日裡弓箭手的訓練則是流動性的,騎在馬上去射擊會移動的物體,以射中要害為基準,他們已經可以做到箭無虛發。
廚房裡抱出來幾個大冬瓜,掛在了射擊處。
等弓箭手們取箭挽弓去瞄準的時候,“砰砰砰!——”季知歡已經打完了所有的冬瓜。
又是以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弓箭手們都無須放箭,比試就已經結束了。
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殺傷力,雖然已經看過一次,但真正的較量還沒開始就結束的結果,依舊是在每個人的心裡,驚起駭浪。
“夫人,火槍神威,我想加入火槍營!”
“我也想!夫人,其他營的能報名麼?”
“夫人,要求是什麼呀。”
“火槍營的選拔確實會比較嚴格,稍後我會擬個章程,入選火槍營之後,負責帶領你們的人,只有我,因為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火槍,你們必須嚴格服從我的命令,遵紀守法,若有觸犯者,法不容情。”
褚進兀自站在那,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夥伴已經拉了他一把,“我想去火槍營,褚進你去不去?”
褚進糾結,已經被他拉到了季知歡跟前,“夫人,我們也想去。”
季知歡還沒開口,裴淵道:“你是新兵營的?可以帶上你的行李離開了。”
褚進瞬間抬起頭,怒目而視,“裴將軍是因為我跟你女兒比武?所以對我不滿?”
裴淵對他的指控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很是平靜,“鐵甲軍不需要不服從管教,自我主張,眼裡無戰友的衝動之人,何況你只是入選了新兵,並未正式歸籍,在你入軍營的時候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出言不遜侮辱、詆譭戰友者,逐。”
“我侮辱詆譭,那裴棠音動手傷人呢?她可是說她也是正經的鐵甲軍。”
“沒錯,所以裴棠音體能訓練加倍,月俸減免半年,動手傷人,罰抄軍規五十遍。若她今日也主動詆譭侮辱,我也會無條件將她逐出軍營。以上條例,軍規寫的清清楚楚,新兵入營第一天就告訴過你們。”
鐵甲軍新兵老兵比賽,本來就很正常,但嚴格規定了不準動手鬥毆,就算她是裴淵的女兒,也得受罰。
俗話說得好,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裴淵願意跟戰士們同生共死,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他們無視軍規。
這點老兵都一清二楚,只要觸犯了裴淵的底線,再親的人也沒用。
褚進氣得不輕,“不公平,這不公平,我有哪句話說錯了?何況鐵甲軍又有幾個女兵?”
“褚進,少說兩句吧。”他的同伴拉了他一把。
“我憑什麼少說兩句,我是新兵營裡最強的人,你不過就是因為我說了女人的不是,所以看不慣我!”
“頂撞上峰,知錯而不改,給臉不要臉,把人給我拖出去,再有跟他一樣想法的人,現在一併走,鐵甲軍容不下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