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太原府
謝煊替面前的女子簪花,目光柔和且專注,“穗穗,以後每年的今日,我都陪你。”
石穗穗紅了臉,眼睛裡卻都是謝煊俊秀的五官,深情的眼眸,“謝郎。”
謝煊低頭親吻,石穗穗幸福得閉上了眼睛,可她若是睜開眼,便能看到謝煊那眼神裡,並無半分情意,反倒是透著一股厭惡的冷然。
石穗穗的相貌別說平庸,簡直跟石方如出一轍,寬臉塌鼻樑,面板還十分粗糙,因為早些年是跟著石方在田裡種莊稼的,更別說她粗手粗腳的連個大字都不識一個,謝煊每次要忍著噁心,與她周旋,他就想吐。
他身為皇子,身邊美女如雲,又加之母親出身名門,就連給他洗衣裳的婆子,也比這石穗穗五官娟秀些。
要不是為了石方手裡的兵,他哪裡咽的下去,一想到自己的髮妻竟然是這樣的人,謝煊真是嘔都要嘔出血了。
可是再咽不下這口氣,謝煊也要忍,不僅要成婚,還要後宮只此一人,等大功告成那一日,才可以將這噁心的父女倆一併去掉。
謝煊還年輕,自然有的是時間。
等他把石穗穗打發了,回到屋內的時候,韓磊已經等候在側。
謝煊漱口後才厭惡道:“那石穗穗難道就沒有妹妹麼?”
年紀還比自己大了三歲,謝煊只喜歡年輕嬌嫩的。
韓磊無奈,“為今之計,也只有初次下策,陛下何必急於一時。”
再說了,關了燈都一樣,謝煊這都不能忍,如何成大事?娶妻娶賢,韓磊對這方面,就沒什麼要求,若他當日不是如此,哪有後來的位極人臣。
韓磊的一句陛下,叫的謝煊身心舒暢,心中的火氣也壓了下去。
“你深夜前來,是有什麼事麼。”
韓磊起身道:“回陛下的話,已經聯絡上了東海沿岸的水寇,到時候等他們先找準時機起兵,將裴淵和鐵甲軍騙至江南一帶,我們再以清君側的名義出兵,那時候裴淵分身乏術,等想收復失地,也已經來不及了,何況謝辭不過是區區皇太孫,不足為懼,太上皇又年邁,撐不了多久,陛下如今年少有為,又有奇兵助陣,就算不扒一層皮下來,也能擴充套件領土。”
謝煊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一想到以此為代價,那就是要把大晉江南一代,最富庶的地方,給那水寇,他就有點心痛。
“江南美人多,錢也多,油水倒是便宜了這幫子蠻夷。”
韓磊勸道:“陛下如今該考慮的是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皇帝,這些都是小事,為長遠計,區區江南那些百姓,又算得了什麼呢,能幫陛下成就千秋大業,也算他們的福氣。”
謝煊感慨道:“韓相所言有理,難怪父皇器重你,可惜他但凡早聽你的話,也不至於落得個如此下場,當年你能助力父皇登基為帝,足以證明韓相的過人之處,你可千萬別讓朕失望啊。”
“陛下放心,我既然已擇明君,就會一心一意。”
謝煊冷笑,“還好你棄暗投明,謝煬那蠢貨竟然自己去自首,我看他被人挑斷了手腳筋脈後,傷得怕是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