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份上,還死鴨子嘴硬。
季知歡沉氣,不耐道:“我的耐心不多,你繼續往下編。”
編得有多離譜,老孃等會就讓你死得有多慘。
齊天昌這時候戲癮也上來了,見季知歡目光沉沉,也許這女人是動了惻隱之心呢?好歹也跟他有過一段情不是?
女人嘛,哄一鬨事情不就過去了?
齊天昌喉頭哽咽了一下,“歡歡啊,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受了委屈了,我是真的想你啊,又不敢惹你生氣,只能晚上來,我這個人怎麼樣你還不知道麼?我平日裡是最心疼你的呀。”
於秀蓮聽了牙齒都要酸倒了,噁心得掙扎起來,“齊天昌,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你不是說心裡想得念得都是我麼?!”
這麼快就狗咬狗了?你們好歹情比金堅一下好不好。
齊天昌這時候哪裡顧得上於秀蓮,“歡歡,你別聽她胡說,你要相信我啊,我昨晚上夢裡都是你呢。”
這話若是以前的裴寄辭聽了,連眼皮子都不會動一下,可現在不一樣了,後孃給了這個家新生,豈容得了齊天昌這樣的腌臢貨色攀誣,而且這狗賊分明是瞧見家裡有錢了,又想來騙錢呢!
“既然他不說實話,阿音,去拿楊嬸子今天繡花留下來的針線包來,我看他嘴巴有多硬。”
深宅大院裡,想要折騰死一個人,又不用讓他傷筋動骨的法子海了去了。
阿音點頭,這就開啟廚房的門出去,齊天昌渾身一抖,哀求得看著季知歡,“歡歡,你怎麼忍心啊,我是你天昌哥啊,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跟在我後頭,讓我給你念詩麼?”
見季知歡不為所動,齊天昌再接再厲,“咱們不是說好了麼,等考科舉,我就娶你,咱們往後雙宿雙飛。”
於秀蓮聽了哈哈大笑,“呸,就你還考科舉,那褲襠裡那貨都沒二兩重吧?雙宿雙飛?我看你們是狗男女勾搭成奸,還不把我放開,我這就去告訴村長去。”
但凡是個男人,聽人家說自個不能人道,那就算是個太監,跳起來也是要給對方人道毀滅的。
果不其然,齊天昌一聽就炸了毛,“你胡咧咧什麼,我跟歡歡說話,有你這個臭婆娘什麼事。”
“好啊,你敢罵我臭婆娘!齊天昌,你在我這拿了多少銀子,你今晚不給我吐出來,我拉你們一塊死!”於秀蓮也算是憋了一日的窩囊氣了,現下不管不顧就要鬧將起來。
只可惜兩個人背對背被捆著,就算罵得唾沫橫飛,也傷不到對方一星半點。
阿音很快就回來了,拿著手裡的鞋錐子道:“繡花針太小了,他們皮那麼厚我覺得還是用這個吧!”
齊天昌看著那跟嬰兒小臂一樣長的鞋錐子,身子一抖,“歡歡,歡歡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季知歡看著兩個一臉淡定的小反派,覺得自己育兒之路,還很漫長。
看來以後不能在孩子面前打人了。
季知歡再次開啟手電筒,接過阿音手裡的錐子,“你們先出去。”
阿音扭頭,“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