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蒙特看著他叔叔消失在大廳裡。
"別理他,"尼古拉斯依偎在博蒙特的斗篷下,抱怨道。"他還是認為厙興賢一旦結婚就會安定下來,我們都知道這永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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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蒙特沒有發表意見,他重新站在疲憊的王儲身後。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僕端著一個托盤出現了,上面有葡萄、乳酪和粉紅色的草莓鬆餅。她猶豫不決地走向辦公桌和尼古拉斯,後者仍然閉著眼睛。博蒙特狐疑地聞了聞,一股奇怪的苦味充斥著整個房間。他的眼睛觀察到女僕在研究睡著的王儲時臉紅了。然後她緊張地弄溼了嘴唇,在兩臂之間捏住胸脯,以突出它們的大小。
又來了一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博蒙特毫不費力地邁著長長的步子,打斷了女僕的話,從她的托盤上端起了盤子。當她在他嚴厲的目光下顫抖時,苦澀、發黴的氣味越來越濃。
"你的名字?" 博蒙特咆哮道。
"我我原諒我!" 當她鞠躬並迅速旋轉腳跟離開房間時,她臉頰上的紅暈消失了。
"別再恐嚇工作人員了,"尼古拉斯在斗篷下喃喃自語。
"他們應該知道不要擅自行動,"博蒙特一邊抱怨,一邊謹慎地嗅著食物。
"有什麼可疑的嗎?" 尼古拉斯邊問邊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除了女僕之外?
"沒有。"博蒙特哼了一聲,他把早餐盤子放在王儲面前。他稍後會找出那個女僕的名字,她會被禁止進入皇宮。"但為了確定,"他從腰帶上拔出一把銀色匕首,遞給尼古拉斯。
"你太多疑了,"尼古拉斯一邊觀察,一邊拿起匕首刺了一塊鬆餅、水果,然後高舉著刀刃檢查是否變色。
"我沒認出她來,"博蒙特一邊移動到辦公室門口關上,一邊辯解地嘟囔著。"最近宮裡的新面孔太多了。"
"我們不得不增加人手,為大使的來訪做準備。"尼古拉斯一邊回答,一邊舉起刀讓博蒙特檢查。"看,它是乾淨的,放鬆點。"
"你想讓我先試一試嗎?"
"自己去吃吧。"尼古拉斯一邊嘲笑著,一邊把一塊鬆餅塞進嘴裡咀嚼著。他嚥了口唾沫,皺著眉頭舉起了空杯子。"此外,我更相信你的鼻子,而不是一把銀刀。"
博蒙特哼了一聲,他拿起水壺給尼古拉斯的杯子續水。騎士長最不想談的是他從母親那裡繼承的獨特嗅覺。他退後一步,讓王儲享受他的早餐。
如果一個女巫能以女僕的身份溜進牡丹宮,我也需要檢查一下最近進入宮中的其他工作人員。
然後是毛拉小姐。博蒙特把脖子從一邊歪到另一邊,他的思緒被混合的情緒矇蔽了,每當他想到那個小冰女巫時,這種情緒就會重新浮現。更重要的是,我應該如何傳遞死亡通知?博蒙特越是想象毛拉對她父母死亡訊息的反應,他就越擔心她會哭。出於某種無法解釋的原因,一想到要看到她流淚,他就感到一陣寒意。
他也害怕她再次見到他時會有什麼反應。
在選拔賽的最後一晚,他們剛剛適應了彼此的關係。毛拉一直非常專注她的表演,以至於他每次碰她時她都不再退縮。這只是她行為上的一個細微變化,但它卻讓博蒙特感到奇怪的快樂。
這太荒謬了。尼古拉斯是對的,我也許應該保持距離,但是''''
博蒙特嘆了口氣,他伸了個懶腰,看著日出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簾出現。
無論他對毛拉的感情如何,在厙興賢張開肥嘴宣佈毛拉拒絕了他們倆的那一刻,都被粉碎了。
博蒙特因被表哥拒絕而感到尷尬,這讓他回到了尼古拉斯身邊。後來,他聽說在維婭的要求下,利奧上尉被派去護送毛拉。
在可以選擇的騎士中,他們為什麼要選擇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想到,在誰最適合毛拉小姐的問題上,老太后、尼古拉斯和厙興賢都有類似的想法。利奧和博蒙特畢竟都是官方承認的私生子。現在毛拉小姐有了自己的頭銜,在拉斐爾未來的女王身邊有了地位,誰知道還有哪些投機取巧的私生子和墮落的貴族會溜出來追求和陷害她。
博蒙特咬緊下巴,不耐煩地晃動著腳步,等待著太陽爬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