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離離一句話把自己心中的美好幻想打破。
葡萄藤已經延伸到地上了,把它往架子上挪去,它們就該和山上那個葡萄架一樣,長在地上,到時候葡萄都長不出來!
“王爺,你有空嗎?一起去砍柴啊!”
池離離轉身一臉單純無害的樣子,邀請顧山風去砍柴。
顧山風聽此,他淡淡地衝她笑了笑,然後回頭對三個孩子喊道:“無難、無憂、生歡,我們去放牛吧!”
“好!”
三個孩子屁顛屁顛地從地板上起來,和顧山風一起去地裡放牛去了。
池離離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個顧山風,真是可惡!
“哼!不就是砍柴嘛,老孃自己也可以!”
池離離回廚房拿了柴刀和揹簍,就去後山曾大牛家了。
她要砍些竹子,曾大牛家的屋後山坡就有,去那裡方便。
“曾爺爺、李奶奶,你們忙著呢?”
一進門,池離離和往常一樣跟二老打招呼,但二老今天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兒。
“梨子,你來啦……”
曾大牛和她打招呼的語氣都變得有氣無力的很多。
李氏在窗前縫補東西,看到池離離來了,她就把窗子關了,一聲不吭。
池離離見此,她走到曾大牛身邊,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曾爺爺,李奶奶是不是又聽村裡人說什麼了,她又不理我。”
李氏很在意別人的話,池離離都習慣了。
“沒、沒啥。”
曾大牛低下頭,繼續摸索手裡的活兒,不願多說。
既然他們不願說,池離離也就不問了,李氏的性格就是這樣,過一陣子就好了。
“曾爺爺,我去後面砍根竹子,您先忙,我走了。”
池離離去了後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忙活了大半天才砍得一根竹子。
她把竹子拖回家,修整出來的亂枝留著燒柴,只留下主幹來用。
顧山風不知道帶著三個孩子去哪裡放牛了,這都下午了還沒回來,池離離沒人幫忙,她只能自己把竹竿鋸了。
旁邊池家人見她一個人累死累活的樣子,忍不住嘲笑道:“喲,梨子,咋就你一個人啊,你家那群男人呢?”
對於池家人陰陽怪氣的話,池離離不予理會,繼續手上的動作。
但池家人卻沒有因為她不說話,就放棄嘲笑她。
“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整天有男人圍著你轉,你二叔,還有那殺豬的屠戶,連瞎了眼的曾大牛你都不放過,瞧瞧你多能耐啊!”
王氏已經和池家人鬧掰了,說話也不照顧池家人的臉面,連她丈夫都可以造謠。
池離離以為王氏說的是之前大家來幫她做肉醬的事情,所以還是沒有理會。
他們怎麼曲解那是他們的想法,她行的端坐的正。
可誰知道,王氏這話說的並不是做肉醬的事情,而是這幾天村裡傳出的對她的謠言。
“死了相公就是好,想和什麼男人鬼混都行,你也不怕你男人的家人找上門來,把你浸豬籠了!”
“咋樣,是那殺豬的活兒好,還是那瞎眼的老頭子活兒好?”
王氏這句話,叫池離離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回頭看著王氏,陰沉著臉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