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隻貓都是高明的獵食者,無論看起來有多無害。
——八足魔狼安
在夕陽的餘暉中,廷根大學就像一幅被金色溫柔渲染的畫卷。古老的建築在夕陽的映照下,彷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顯得格外莊重而神秘。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霍伊河上,河水在光影的交織下波光粼粼,彷彿整個河面都被金色的溫柔所覆蓋。河邊的柳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低聲細語,講述著屬於它們的故事,增添了一份詩意與浪漫。
河畔,賽艇俱樂部的成員們剛剛結束訓練,他們勾肩搭背地聚在一起,交談著彼此的喜怒哀樂,青春的氣息與激情在空氣中瀰漫。
在這夕陽下的廷根大學,時間彷彿放慢了腳步,讓人沉醉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中,久久不願離去。河對岸霍伊大學的畢業生——克萊恩,望著眼前這一切,心中感嘆:廷根大學真是美得令人心醉。
若非腰痠背痛,他一定會多留些時間,在這金色的畫卷中多漫步幾圈,感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美好。
克萊恩剛剛結束了他的首次格鬥訓練,現在站在這裡,只覺得自己的體重都像是難以承受的負擔。
克萊恩想起那位高文教授,不,是高文教官,他更喜歡別人叫他教官。
克萊恩清晰地記得,高文教官在粗略地檢查了他的身體素質後,那張嚴肅的面容眉頭緊鎖,顯然對他的身體素質極不滿意。
接著,高文教官打斷了克萊恩對周圍格鬥器具的好奇打量,為他制定了一個為期三個月的殘酷訓練計劃。
是體能訓練計劃。
要知道高文教官以前是真正的騎士,在克萊恩的印象中,騎士的訓練和苦修士的日常沒太大區別。
所以說,鄧恩隊長叮囑隔一天去一次是有道理的。今的訓練,即便是高文教官考慮到他身上的傷勢而降低了訓練量,克萊恩仍覺得自己的運動量嚴重超標。
他不敢想象,如果每天都進行這樣的訓練,哪怕只是今天的這個量,他恐怕也無法完成第二天的訓練任務。
克萊恩在校門口躊躇,他猶豫著是遵從身體的需求攔一輛出租馬車,還是遵從心理的需求搭乘實惠的公共馬車。
就在這時,他瞥見阿茲克先生神色匆匆地從身旁掠過。出於禮貌,他下意識地打招呼道:“阿茲克先生,下午好。”
“下午好,”阿茲克先生停下腳步,目光轉向克萊恩,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他注意到克萊恩風衣領子下隱約可見的紗布,不禁問道:
“克萊恩,你受傷了?”阿茲克暫時放下了尋找失蹤貓咪的焦慮,將注意力轉向了克萊恩。
克萊恩微笑著輕描淡寫地回應道:“只是些小擦傷,並不嚴重。我看您似乎很著急,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他試圖轉移話題,以減輕阿茲克先生的擔憂。
阿茲克彷彿被驚醒一般,他簡短的描述了昨晚的經歷:“昨天晚上,我聽到客廳窗戶被打破的聲音,然後菲尼克斯就失蹤了。”
克萊恩聞言大驚:這個世界也有偷貓賊?
阿茲克先生雖然已向警察局報案,但由於並未造成嚴重的財務損失,警方並未給予立案。他正嘗試透過一些特殊渠道尋找菲尼克斯。
此時,他遇到了克萊恩,不禁認真打量起對方來,隨後問道:“克萊恩,你是否已經與普通人有所不同?”
克萊恩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住,話題的轉換速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還未及回答,阿茲克先生便繼續說道:“我也與常人有所不同,我能窺見命運的一絲脈絡。你身上的命運氣息與以往截然不同。你聽說過非凡者嗎?”
克萊恩心底湧起一絲警惕,暗自揣測阿茲克先生是否也是一位野生非凡者。他謹慎地回答道:“略有耳聞。”
隨後,克萊恩靈光一閃,猜測阿茲克先生或許是想讓他幫忙占卜尋找菲尼克斯。於是,他補充說道:“您是想讓我幫忙找菲尼克斯嗎?”
阿茲克先生點頭確認:“正是如此。我在貝克蘭德讀大學時,曾對占卜略知一二。在非凡者的世界裡,占卜尋人或許真的存在。”
阿茲克先生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惡人,而且只是找貓,先幫一把吧。克萊恩這麼想著,開口問道:“您有攜帶與菲尼克斯相關的物品嗎?”
阿茲克愣了下,從兜裡翻出一個小小的毛氈貓偶遞給克萊恩,問道:“這是菲尼克斯掉的毛做的毛氈玩偶,這個可以嗎?”
克萊恩看著那一個指節長的黑色毛氈小貓,不由愣了一下,阿茲克先生還會做這個!?不過他還是維持了冷靜的表情,接過毛氈貓咪,說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