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什麼話,儘可跟下官說。”
顧七理了理思緒:“為何在楊義家中,你要問我顧大人的事?”
周護一頓,開口道:“大娘開口喊您顧大人,我瞬間失了神。”
隨後他盯著顧七的臉:“這仔細一看,您的眉眼,倒和顧大人有幾分相像。”
而此時,顧七對顧遠,也是越發好奇。
“你與顧大人很熟?”
聽到顧七這樣問,周護淺淺一笑:“算是吧,我原是永安縣縣令。”
“怪不得,你對楊義一家如此熟悉。那你可曾參與了那次鑿山修渠?”
周護笑容凝固,呆呆看著顧七。
顧七尷尬地笑了笑:“我隨口問問,罷了,不說這個了。”
“裴大人,”周護整個人沉了下來,似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若您真能解這荼州百姓之苦,下官就算丟了命,也心甘情願。”
“這...這話從何說起啊?”
“停車!”周護忽然喊了一聲。
“籲——”車伕趕忙拉住繩子。
周護徑直下了車,站在地上看著顧七。
顧七不明所以,索性也下了車。
周護衝車夫說道:“五里地外,候著。”
“是。”車伕趕著空車朝前走去。
“周大人這是何意啊?”
顧七將手揣入袖中,警惕向周圍看了看。
周護並未有其他的舉動,只是緩步向前:“裴大人,您是陛下親派來的。想來是陛下的人。”
顧七未答。
見顧七未反駁,周護繼續說道:“顧遠顧大人,是哲王殿下的人。”
他淡淡的一句話,對顧七來講猶如晴天霹靂!
“接下來我的話,或許大逆不道。但還是想為顧大人尋個清白。”
周護未理會顧七的心情,只自顧自說著。
“遠在荼州,又怎會影響朝堂權力鬥爭呢?”
“鑿山修渠,是顧大人的提議,可真正導致山體崩塌的,並非是顧大人。”
“呵,終究不過是做了犧牲品。可惜,可嘆!”
“百姓罵他,恨他,可他臨死之時,還在想這荼州百姓。”
顧七盯著周護:“你是說,顧遠的死有蹊蹺?”
周護似乎沒有聽到顧七的話,喋喋不休道:“直到如今,百姓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但又怎麼樣呢,世上不會有第二個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