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水逆成這樣,一早上盡是糟心事。
不過章承楊還是沒坦白,插科打諢地笑道:“哥,我哪敢跟你撒謊,小時候被揍得還不夠多啊?確實是這個事沒頭沒尾的,也不能光聽他一面之詞。”
“可人家救了我是真的,既然約好要去探病,就不要遲到了。”
監控模糊,雖然聽不清說話的內容,但事情的大致走向總是沒錯的。看對方好像還是個學生,年紀也不大。那位先生找到他,讓他為此事負責也有理有據,怎麼著他都應該去一趟。
章承楊攔住他:“可是……“
萬一驗證了自己有夢遊症,他哥會不會崩潰?章承楊有點不放心,“我覺得那傢伙來找你肯定沒安好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吧?”
畢竟一上門就不動聲色把店內陳設都打量一遍,且能估算錶帶價格的明眼人不多,一副精於算計的樣子,瞧著來者不善。
自己的哥是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說涉世未深是假,見過的騙子怎麼都有一籮筐了,可偏偏心腸軟,同情心氾濫,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壞,再加上夢遊症一遭,本就於心有愧,處於下風。如果自己當了甩手掌櫃,老爺子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這麼想著,章承楊已經做了決定,不由分說推著章意一起出門。
兩人出了門,這才看到貓在一旁的安曉。章承楊臉色一沉,先還散漫的人頓時變得凌厲起來:“你在這裡多久了?”
“我……”
安曉沒來得及撤離,似乎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最後一番舌燦蓮花,又說自己也要去醫院看朋友,舔著臉蹭了他們的車。本來就不熟,章承楊自然就沒怎麼刁難她,不過冷了一路,臉拉得跟驢一樣,安曉心裡也不太高興。
想想這一早上,都什麼事兒?約會泡湯,還聽到了人哥倆的小秘密,最後這心動的訊號還沒發出,就已經半路夭折了。
她沮喪地往床上一倒,等著好姐妹的安慰,不想等了半天,只見姐妹手忙腳亂地翻出鏡子,照了照臉,還捋了下頭髮,頓時氣笑了:“你在幹嘛?”
“他們人呢?”
“誰?”
“就那兄弟倆。”
“人家來醫院探望病人,跟你有什麼關……”安曉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不由自主地張大嘴巴:“不會吧?他們要探望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徐皎已經顧不上給她解謎了,氣自己疏忽大意,沒料到胡亦成會去找他們算賬,又惱自己不爭氣,聽到他要來看自己,心就亂得不成樣子,一點主張都沒有了。
“你快說呀,他們去哪了?”
“我哪知道,約了人吧,在樓下就分開了。”
按理說要來探望她,這麼會的功夫應該到了。正想著,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徐皎與安曉眼神一對,立刻猜到什麼,安曉也有點慌了,對事情的發展始料未及,緊張地站了起來。徐皎左右張望一番,揭開被子套上拖鞋,忽然又一個折返,回到床上縮排被子裡,雙眼一閉,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