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出去之後,拿了張凳子,給秦鴻飛坐下。
“別給我裝了。”李明超說道。
秦鴻飛沒有說話,而是瞪著眼睛,看著李明超。
“瞪我也沒有用。”李明超冷笑了一下:“要不是因為你家裡是黎啟才的恩人,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我跟你說。”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現在已經動了兩次了,怎麼,你還沒有感覺到是嗎?”李明超看了看門外,說道:“我的保安隊長,就在外頭,隨時恭候著呢,你要不要再試一試?”
秦鴻飛哆嗦了一下。
“你說個價格吧。”李明超說道:“給你多少錢,你才願意答應不再騷擾黎嫦。”
秦鴻飛笑了起來:“你還是第一個想要用錢收買我的人。”
“那你想怎麼辦?”
秦鴻飛站起來,往門外走去,說道:“你給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李明超讓秦鴻飛離開了。
兵來將擋,李明超現在已經學會了不再去糾結那麼多了。
就算是黎啟才親自過討公道,李明超也認了這件事了,或者說,李明超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秦鴻飛放在眼裡,他現在心裡面只有工作,他只想著怎麼樣才能夠把他的工作給做好了。
……
李明超在外郊倉回來的時候,經過了立興東路的他買下來的現在已經被重新命名為了明超遊樂場的這塊地。
在這兒,李明超有著一段美好的回憶,
羅伊蓮那個時候,是完全依賴李明超的,在工作上遇到了困難,竟然還會找到李明超來解決困難。
李明超把車停在路邊,坐在車頭,看著這已經是物是人非的一切。
羅伊蓮已經不再李明超的身邊了,這個遊樂場的所有設施,經過幾個月的施工,也都已經全部拆除了,現在變成了一片廢墟,夷為平地,甚至在那邊緣地方,還長出來了許多的荒草,叢叢的荒草,隨著秋風蕭瑟地吹過,搖晃著枝幹。
有幾個撿爛銅廢鐵的小孩子,拖著一個破蛇皮袋,在這片工地上,撿被遺棄了的沒有清理完畢的那些遊樂設施剩下來的角鐵。
但是這幾個孩子,顯然是沒有能夠專心地拾荒,他們在這個曾經是遊樂場的地方上,追逐打鬧了起來,玩得大概都是一些野孩子的遊戲:從高處跳下來,驢打滾,推鐵環。
李明超在邊上遠遠地看著,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一些什麼,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
有的人,出生就決定了,他是能夠在一個昂貴的遊樂場肆意遊玩。
但是,有的人,就只能夠在廢棄的遊樂場裡面,暫時地放棄了他的拾荒,憑著想象中的那些東西,聊以藉慰。
李明超從前,就只能夠靠想象去揣摩那些大人物在做什麼,在玩些什麼,甚至,李明超還會在電腦裡面下載一些大富翁的遊戲,去揮斥方遒。
笑了,李明超不自覺地笑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許,在那幾個拾荒的小孩子的眼裡,這個廢棄了被夷為平地的遊樂場,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李明超仰起頭來,卻看到了對面的花園大酒店,那個公寓式的酒店,還是那麼的氣派。
上面還有一個李明超租下來的房間,一開始是隻租了三個月,後面又續租了三個月。
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李明超就在沒有主動聯絡過姜莉莉,而姜莉莉也沒有聯絡過李明超。
兩個人心中似乎有著某種默契。
沒錯,姜莉莉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非常抗拒做第三者的,但是後面卻愈發地陷得更深了,到最後,她也是一樣是內疚伴隨著刺激而不可自拔。
李明超忽然想要到那個房子去看看去。
得虧李明超的錢包裡面,還留著那個房間的門禁卡。
生活的痕跡啊,總是無法抹除掉的,李明超以為自己摒棄了所有跟姜莉莉的點點滴滴,包括姜莉莉買給他的小物件,送給他的衣服,還有曾經寫過的那些酸溜溜的小詩,李明超都扔掉了,他卻忘記了,錢包裡面仍然還有一張門禁卡,能夠開啟那個藏著隱晦的秘密的大門。
上了樓,到了房間門口,卻發現打不開那個房間門,李明超還以為自己是走錯了,他再次確認了一下,發現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