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擺放著眾多燒烤的爐子,供給遊園的人和附近的居民來這裡燒烤和聚會。
夏季一到,有的西班人幾乎天天在這裡燒烤,因為有現成的爐子,只帶一些木炭和肉串,還有飲料就行了。
帶上全家和自己的寵物,叫上三五個好朋友,一烤一聊就是一天。
克羅娜公園千鳥湖的一英里處是地球儀和皇后區博物館,右側是現代藝術館和滑輪板和山地腳踏車的玩耍場地。
現在的案發現場十分安靜,大家都在居家躲避著新型病毒。
現場只有七八個圍觀的人,維護現場的警員都顯得有些寂寞了。
…………
屍體的碎片都呈幾何形狀,每一個頂點都是一顆人頭,它們都被切的非常整齊,它們都被同一種材料給串聯在了一起擺放而成。
它們就彷彿是一個當代的裝置藝術,他們的臉被濃重油彩塗成了小丑的樣子,很難看出受害人的模樣。
確切的說,他們已經沒有面容!他們的臉均遭到嚴重的破壞了。
但是從膚色上看,他們都屬於亞裔。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碎屍案是在初春。
從外觀上暫時發現的不同,是克羅納公園千鳥湖邊的碎屍,是擺放在湖邊的丁香花叢裡。
但是遠看根本沒有什麼不同,如果不是兩位年輕人非要撥開,還枯黃的野草和丁香花創造二人世界,屍體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在公園裡跑步鍛練的人,和過去逛法拉盛市場的人,根本不會往草叢裡面和丁香花叢裡面走和去看看有什麼西洋景?
那些半人高的丁香花挺立著盛開著,遠遠看去美的像一副油畫。
而那些美麗的小小的花朵上,竟然掛著一塊塊從人身上切割下來的肉塊,一塊一塊地擺放得十分整齊……
它們與粉色的丁香小花兒相互依偎著,似乎是在互相汲取著各自的養分。
但是,丁香花上竟然時常有一粒水滴,滴落在地上……彷彿如花兒般在哭泣。
…………
五年前的那個案子始終未能結案,也讓警局揹負了特別大的壓力。
整整五年了,當年一起辦案的警員有的已經被調走了,有的已經升職和辭職了,還有的已經退休了……
哎!想到這裡,卡爾不由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卡爾圍著屍塊又繞了一圈,屍體的碎塊直接被放在了延伸到湖旁邊的燒烤亭子裡。
就在那張刷著鮮豔的淺天藍色的長木桌上,它們被擺放的是那麼整齊,看出來當時兇手的內心是非常平靜的。
是什麼樣強大的內心,讓兇手面對碎屍這麼恐怖的事情還能保持如常的冷靜呢?
是什麼讓兇手有這樣嫻熟的切割手法呢?
是屠夫嗎?
或者是外科醫生嗎?
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一個和醫學有有關的人。但是,屍塊是如何被運到這裡而不被人發現的呢?
對,現在,即使是白天運來,都不一定被發現,這是居家避疫的時間。
卡爾一直在腦子裡畫著犯罪嫌疑人的畫像,但是,他始終沒能如願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