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勝算？
劍無命皺眉，並未直接回答。
彷彿像是在考慮，又像是在衡量。
柳璃也並不著急，宛如隨口一問，也並不在乎有沒有答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劍無命終於抬頭。
“三成。”
“三成？如果三十三重天插手呢？”
“是！如果三十三重天插手，他只有三成機會。”
“嗯？”
這一次，柳璃露出了驚訝之色，原本她以為劍無命說的三成機會，是在三十三重天那三位古聖不插手的前提下，可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徒弟居然是說哪怕三十三重天插手，李葉都有三成勝算。
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
“他是一個讓我看不透的人，也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蹟的人。”
劍無命想了想，然後如此評價。
這麼多年，能讓他給出如此評價的人，迄今為止李葉是第一個。
柳璃也是笑了，“你要是女子，怕是最終會委身於他。”
這種玩笑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勃然大怒！哪怕是自己師傅這麼調侃，也足夠讓人翻臉和發怒。
但唯獨對於劍無命來說，看似羞辱又像是調侃的言語，根本不足以讓他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相反，他皺眉想了想，竟然點頭說道：“是。”
“唉，小時候你還挺可愛的，怎麼長大了就如此無趣？”
柳璃露出了失望之色，也不知道是自責還是後悔，“為師當初不應該教你那套功法，算了，你先下去吧。”
劍無命點頭，轉身就走。
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哪怕是從小將他養大的師傅，同樣如此。
只是。
在他即將踏出院子之前，卻停下了腳步。
“師傅。”
“嗯？”
“不要和李葉接觸過多。”
劍無命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奇怪。
畢竟劍無命對於李葉評價那麼高，甚至說一句引為知己也毫不過分。
包括對李葉那種盲目的信任，無不證明劍無命將李葉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可就是如此，他竟然會說出讓自己師傅不要和李葉接觸過多？
柳璃明顯也是感覺有些吃驚，但接著就發出了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小傢伙，倒是知道擔心和心疼師傅了。”
難得的開懷大笑之後，柳璃那一雙眸子卻是閃爍著妖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