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丹鼎之中，可有廢丹？哪怕一顆？”
李葉目光平淡無比，但那邊鬱老殿主卻表情微微一變。
丹鼎並未開啟，但李葉那彷彿胸有成竹的反應讓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有！”
等丹鼎被開啟，鬱老殿主這才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只不過比起王長老之前竟然在說謊信口開河，他更驚訝的在於李葉是如何知道的？
而眾人更是一陣譁然！
藥王殿雖然並非人人都是煉丹師，但很多人都對丹道瞭解很深。
其中一些人更是自己也經常煉丹，哪怕他們的煉丹術遠遠不如王長老，但殊途同歸，有些嘗試下的問題他們還是知道的。
“竟然沒有廢丹？”
“真的假的？難道王長老真的從一開始，煉丹就失敗了？”
“丹鼎之中沒有廢丹，只有廢渣！”
有人眼尖，已經看到王長老那個丹鼎中果然只有一團廢渣，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本靈藥仙草的樣子，更別說勉強成型的丹藥。
“就算是最後凝丹失敗，也不會徹底變成廢渣才對！”
“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些人都是不知道此刻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功德堂這邊，不少弟子也是煉丹師，可以說藥王殿平日裡尋常弟子所需求的那些丹藥，都是出自他們之手。
身為一個煉丹師的眼光，他們如何看不出，這一爐丹藥幾乎是徹底毀了！
甚至已經不是最終凝丹失敗那麼簡單。
“怎麼回事？”
也有弟子不懂煉丹，在一旁詢問。
自然有人開口解釋，“開爐煉丹，最難的就是最後丹成那一步，一旦凝丹到了關鍵時刻，若是準仙丹必然會引來一道仙雷丹劫！唯有扛過才能丹成出爐！”
“如果失敗呢？”
“灰飛煙滅！連殘渣都不剩！”
“那丹鼎中？”
“如今只有廢渣，意味著王長老當初煉丹根本就連凝丹那一步都沒做到，從一開始就失敗了！所有靈藥仙草全部浪費！”
如此一來，眾人的眼神可就變了！
絕天殿主也不擅長煉丹，但不代表他就是傻子！
此刻聽聞之後那裡還聽不出來？
“如此說來，本殿當初花費了無數代價湊齊的那些靈藥仙草，從一開始，就被人糟蹋了？”
這番話說的平靜如水，可在場所有人都有些心驚肉跳！
王長老更是如喪考妣，腳下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想要解釋，可壓根解釋不了。
不說在場這麼多雙眼睛，就算是鬱老殿主在前，他也沒有任何狡辯的可能！
“的確是最初煉化的時候就沒能掌握好火候。”
鬱老殿主最後一聲長嘆，算是徹底給王長老判了死刑。
也讓眾人一下子反應過來。
“這麼說，王長老這是藉機甩鍋？”
“煉丹早就失敗了，但他藉著這次機會，想要把一切推到神武殿那小子頭上？”
“好打算啊！這算盤打的不可謂不響！真是沒想到，這功德堂的丹藥長老竟然如此無恥！”
“自己煉丹失敗，還想把責任推給別人？讓別人來背黑鍋？這種人如何有資格執掌功德堂？還執掌丹藥長老一職？”
一下子眾人都是滿臉唾棄，包括功德堂不少弟子也都是眼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