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跟章安仁分手?”朱鎖鎖看著她,鄭重地道。
“嗯。”
蔣南孫點了點頭,“我現在一看到章安仁,就會想到他在背後揭發檢舉王永正,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留校機會,你讓我對這件事視而不見,我做不到!”
“南孫,你看問題的想法太簡單了,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在職場中,用一些手段得到機會,這是很常見的事情。就像之前你讓小姨給葉謹言打電話照顧我一樣,這樣一來我就比我部門的同事多了很多機會,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不公平。”朱鎖鎖道。
“所以你也覺得,是我太較真了嗎?”蔣南孫道。
“不是較真,是你太美好了。你從小到大,遇到的人,處理的事情,都遵循你上學時候看到的原則,是非分明,愛恨分明。但其實大多數人,都沒有被保護的那麼好,比如說我,比如說章安仁……”朱鎖鎖踢了楊琛一下,“你也說兩句啊。”
“我說什麼?你不是說的挺好的嗎?”楊琛笑呵呵道。“沒想到你才上了幾天班,氣質變化就這麼大,跟換了個人似的。”
“我是讓你開解一下南孫,沒有讓你說我。”朱鎖鎖沒好氣地道。
“有什麼好開解的,既然南孫看不慣章安仁的做法,那就跟他分手好了,反正你們的觀念不一樣,早晚也要分手。既然合不來,幹嘛要拖下去?”楊琛道。
聽了他的話,朱鎖鎖直接翻了個白眼。
“所以,你覺得我的做法沒錯。”蔣南孫道。
“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選擇的問題。站在章安仁的角度,他做的沒錯;站在王永正的角度,章安仁肯定錯了;站在你的角度,你接受不了他的做法,那就跟他分手。事情已經發生了,想再多也沒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往前看,而不是糾結過去。現在讓章安仁放棄這個機會,把留校名額讓給王永正,他肯定不答應。你要是把他的事情攪黃,那你就是第二個章安仁,跟他也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還是看開點吧,水至清則無魚,只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楊琛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和三隻酒杯,開啟紅酒,給他們全部倒上。“來,我陪你喝兩杯,然後再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太陽照常升起!”
“好,乾杯!”
蔣南孫舉起酒杯跟他們碰了一下,仰起頭,一飲而盡。
很快,她就把自己灌醉,在楊琛和朱鎖鎖的攙扶下回屋休息。
把蔣南孫安置好後,楊琛也抱著朱鎖鎖回到屋裡,開始跟她進行甜蜜雙排。
……
第二天。
蔣南孫的母親來找到朱鎖鎖家,跟蔣南孫說起了一件事情。
“南孫,這幾天你就在這邊好好待著,千萬不要回家。”蔣母握著蔣南孫的手,臉色有些凝重。“昨天我在屋裡聽見你爸偷偷跟別人打電話。好像是有人讓你爸還錢,你爸跟人家說,現在股市的行情不好,錢都給套勞了,暫時拿不出來……他還跟人家說,只要一有利好訊息,馬上就把股票脫手,把錢還給人家。”
“他又買股票了?!”蔣南孫十分氣憤。
她最討厭父親的一點,就是他經常買股票,想要偷機取巧,不勞而獲。
“哎,你爸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戒得了,而且他也不是這塊料兒。買股票,哪次不是說一定能賺大錢,但哪次真的賺到了錢,結果還不是賠的一乾二淨!家裡的房子、古董、所有值錢的東西,差不多都賠進去了。”蔣母嘆了口氣,“我怕他這次又賠了錢,會有人上門討債,這兩天你先別回家,就算他跟你打電話叫你回去,也別回來。等過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媽,那你怎麼辦?萬一真有人上門討債……要不你也搬出來吧!”蔣南孫認真地道。
“不用了,你媽我這幾十年,都這麼過來了。上門討債也不是沒遇到過,我能應付得來。”蔣母笑著安慰蔣南孫,然後又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了蔣南孫手裡,“南孫,這張卡你拿著。卡里有一點錢,是我瞞著你爸偷偷藏下來的,誰都少知道。本來是打算等你嫁人的時候,給你當嫁妝的,現在提前給你了。”
“媽,不用了,我身上還有錢,這些錢你自己拿著吧。”蔣南孫連忙推辭。
“我還有錢,你拿著吧。”蔣母硬把卡塞到了蔣南孫手裡。
看著母親的樣子,蔣南孫又是感動,又是心酸,眼眶都不由溼潤起來。
到了學校。
章安仁又來找蔣南孫,跟她賠禮道歉,講道理,說好話,想要跟她複合。
但蔣南孫已經打定主意跟他分手,根本沒有接受他的道歉。
蔣南孫雖然心軟,但她的性子卻非常執拗,一旦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回頭。
因為楊琛這隻小蝴蝶輕輕扇了扇翅膀,蔣南孫和章安仁提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