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還在爭論,杜環想了想就走到跟前向卡洛曼行了個大禮。
“這人是誰,怎麼是外人啊,黃種人,哪來的?”卡洛曼一直說話沒注意其他人,看到杜環很驚訝。
“他可不簡單,來自遙遠的東方。”卡爾道:“本事多著呢。”
“你們父子喜歡用外人,我可不相信外人。”卡洛曼看了一眼杜環對卡爾道。
“你當然不信任我這個外人!”杜環接過話題道:“你連自己的兄弟、侄兒這樣的骨肉至親也不信,還能相信誰?”
“啊,這?這?”卡洛曼指著杜環對卡爾道:“他怎麼這樣說話。”
“我說錯了嗎?我一個外地人,因為聽了約翰講述他和教父的事情,很感動,不惜歷經艱辛來到此地,為了見你、救你,才落得如此,你對約翰毫不關心、憐憫,卻在這裡和王子爭論一些絲毫沒有結果的東西。”
“其實,我告訴你,國王對你還算可以,要是在我們大唐,你早就被自己的親兄弟殺了,正如你說的手足相殘。”
“你們大唐?有什麼事發生嗎?”卡洛曼道。
“遠的有秦始皇死後他小兒子繼位殺光了自己所有親兄弟,後來有三國的曹丕繼位逼死自己兄弟曹植曹彰的事。”杜環道。
“所以上次我跟兩位侄兒說帝王家兄弟自相殘殺沒錯啊。”卡洛曼來了勁。
“如果這樣,你還能活到今天?這樣的做法就是不對,你跟兩個小孩子說這些,就是在誤導他們以後也這樣,你做為一個長輩,實為不該。”杜環道:“中國人一直對帝王兄弟骨肉相殘十分唾棄,難道你想他們成為這樣被世人罵的帝王?”
卡洛曼聽了默不作聲。
卡爾看到伯父理屈詞窮,心裡可樂了,不過他覺得這樣有點尷尬,於是對杜環道:“杜環少爺,這是我們的家事。”
“帝王無家事,家事即為國事。”杜環道。
“他說得對。”卡洛曼道:“我需要繼續修行。”
“你也不是完全不對。”杜環道:“修士,對教廷在管理上出現的問題提出建議有什麼錯,他們就這樣懲罰你,我看是他們不對,你脾氣有點過火,其實我以前也一樣,不過後來我的一位朋友傳給我一種方法,我每次發火就按此修煉,很快心平氣和。”
“什麼辦法?”卡爾和卡洛曼一同問。
“這個就不說了,在這裡是禁止的。”杜環道。
“啊,那就算了,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有啊,殿下來幹什麼啊,不是講踢球的事嗎,不開心、要發火就踢球,這樣就開開心心了。”
“對了啊,我怎麼忘了。”卡爾如夢方醒。
王子站起身來,叫隨從拿過球叫給卡洛曼:“這球是怎麼做的,該怎麼玩啊?”
卡洛曼站起來用腳踢了幾下球,然後收住道:“這是用動物皮毛做的,玩的時候在中間劃一條線,兩邊設球門,在規定時間內,哪邊踢進對方球門的次數多就算勝者。”
“我們那邊球門很高,誰踢進的球最多為勝者。”杜環道:“其實,長期在外行軍打仗,因為無聊,士兵們經常玩這個,我們那裡的老百姓也喜歡。”
卡爾一聽來勁了:“今天我們就玩,怎麼樣,我把帶來計程車兵們分為兩隊,伯父替我們畫線設定球門,我與杜環少爺各自參加一隊,看誰贏。”
“贏了有什麼獎勵?”杜環道。
“你們勝就恢復你們的自由,我勝了你們就為我繼續幹活。”卡爾道。
於是卡洛曼就在旁邊的空地上指揮士兵畫線,用木頭和石頭做了簡易的球門,然後宣佈比賽開始,約翰、小矮人不會玩,在一邊看著,崑崙奴則跟著主人下場了。
一連玩了好幾局,那卡爾因為技藝尚淺,輸了很多次,最後他伯父看不下去了,親自上場,裁判員變成了運動員,這才扳回幾局。
“我輸了,你的技藝好精啊。”卡爾對杜環道:“以後你多教我一些技藝。”
“好說,只要你兌現自己的承諾。”杜環道:“球還需要修士多做幾個的,萬一踢壞了需要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