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倒是一個好名字。
“那,這位是?”花辭雖然沒有直接指出來是誰,但在場的除了她和蘇清外,也只有於絮了。
“這位是我的相公,於絮。”
花辭對上於絮的眼神,雖然從未接觸過,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必定是有才學的那種才子。
因為他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都是學識淵博的氣息,包括方才他雖沒說話,但那一言一行中皆顯出書生儒雅的氣質。
加上這府邸的佈局,和花辭對古代文化的瞭解,她心中顯然已經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不知大人,官居幾品。”花辭看向於絮。
“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做官之人的?”
於絮起了興致,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救命恩人,有一雙他看不透深淺的眸子。
“很簡單,這第一點,就是你們的府邸。”
“我方才跟著你們進這府邸的時候,就發現你們並非普通人家。”
“能住上這樣房子的人,要麼是商賈,要麼就是官員。”
“而這第二點,是你們內裡的擺置。”
“雖然你們的府邸本身的佈局很是講究,看起來很是富庶,但裡面房間的擺設卻十分普通。”
“綜合這兩點,你應該是官員,而且要麼是剛來的做官的官員,要麼就是清廉的小官。”
於絮聽完,著實對這個花辭有些佩服 。
“恩人的觀察能力甚佳。”於絮的話裡帶著對花辭的讚賞。
“那閣下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花辭看著於絮,眼裡帶著笑意。
“七品小官,不足掛齒。”
“原來是知縣大人。”花辭恍然大悟。
果然她方才的推論,是正確的。
“我瞧你方才一直沒有說話,但眼底卻帶著愁容,按照你這個官職來說,雖然不是大官,但要管的事情著實很多。”
“那麼,你所煩惱的定然是民政賦稅問題吧。”
“恩人一介女流,倒是很懂官場之間的東西。”
“我這人最是討厭女流之輩這種詞,我若是天生喜歡這些,那我定然會仔細研究,無論我身份如何,誰又能奈我何。”
“就算是皇帝,也管不著我這愛學之心。”
“只是這世道,束縛住了你們口中的女流之輩,但這卻束縛不住我,我的思想從根裡,就與你們不同。”
花辭說完,似乎是覺著自己有些話多了,最後才堪堪住嘴,沒再多說什麼。
“方才說著說著,就說岔了,若是你還想說關於你遇到的問題,我也可以提提我的想法。”
“恩人的想法確實與常人不同,亦謙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也無法否定你所代表的思想,方才是我說錯話了。”
“至於我遇到的問題,其實這件事情說來也只是個小問題,但若是細細究來又是一個大問題。”
“怎麼說。”
蘇清聽著花辭原先的一番話,覺得很有道理,又覺著有些不妥,但她又想不通究竟是哪裡不妥。
就連皇帝的妻子,這東離最尊貴的女子,都有那麼一句:後宮不得干政。
從古至今,女子似乎從來都碰不得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