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霽齋的門匾給拆了下來,肯定是要改名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這天的上午,紫霞山的幾個道士就進入曾經的玉霽齋打掃起來,之前的一應物什全部清理,包括所有用具、傢俱、櫃檯及裝飾等等,一丁點也不留。
從一層到三層,包括地下室,全部的清理,不需要留下任何東西,方堃也不需要。
下午,又來了十幾個道士,加入清理會戰,搬拆的狼籍一片,把曾經的裝飾頂蓬都給捅了下來。
就差一點讓這裡變成毛胚房了。
所有的舊物都甩給舊貨販子或直接丟上垃圾車。
蕭芮叫來的電臺報社的人,據此情況對‘玉霽齋’進行了一番採訪報道,悟真成了被採訪物件,並言明紫霞山道場接了曾經的玉霽齋,說到命案對房氣的影響,悟真指出,會請師尊紫嬰道長來主持做一場法事,消彌一切影響。
當天夜裡,中陵市本地臺就這一新聞給予了一分鐘時長的播報,晚報和次日的晨報及華青日報,也大肆報道5.27命案的告破和‘玉霽齋’即將新生。
尤其紫霞山神虛道場接了玉霽齋這門店,讓不少信奉神虛道場的人生出期待。
一連兩天的報道和報紙影響,這事弄的市井巷尾皆知,紫嬰道長都要親臨法事現場,多家媒體都在關注,這位華青省內著名的宗教奇人,還是頗受關注的,據聞,只有省級大員才能請動這位哦。
第三天上午九點,法事開始,文廟那條街給無數人堵的水洩不通,警方怕某些社會不良份子鑽空子,特派一些警員維護秩序。
到中午時,法事結束,這場熱鬧才落幕。
而昔日的玉霽齋換上了新的門匾,新的名叫‘破邪居’;
方堃命中註定與秘寶破邪有奇緣,所以把自己的門店命名為‘破邪居’,倒是名符其實。
‘破邪’的深意還有為世人解厄一說,萬邪可破,鬼神難侵。
對於紫嬰老道來說,小師弟要折騰,他肯定鼎力相助,實際上也沒做什麼,無非是一場法事,再就是借他的名,消彌玉霽齋之前受命案的影響,他親自主持法事,可把負面影響降至最低點。
至於‘破邪居’以後要經營什麼,紫嬰老道也不會過問。
就是小師弟方堃要借紫霞山的名在文廟招搖撞騙,他也得睜隻眼閉隻眼的認命。
方堃是有真本事的,倒不至於借紫霞之名做坑蒙拐騙的勾當。
當天,破邪居就立出了招牌,受理民間異事異聞之諮詢,詭事疑難、奇症異變邪聞諸事等等,破邪居都接理,人能理解的不諮詢,醫能治好的不接待,越奇越怪越難越變異的,科學無法解釋的,破邪居都歡迎來電來函的諮詢,諮詢費用一萬起價……
不愧是紫嬰老道親臨做了法事的場子,光諮詢費都一萬起價,這誰還敢來啊?
就這個起步諮詢價,就嚇退了平民老百姓,問一問就是一萬塊?那解決問題得花多少錢啊?
可越是這樣,越能勾起人的某些念頭,俗話說的好,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
另外,這個起步諮詢價,限定了破邪居要服務的群體,必定是上流社會的達官富紳那撮人了。
外界怎麼議論‘破邪居’就不說了,總之眾說紛紜,傳的神乎其神的。
而法事過後的當天下午,破邪居宣佈進入為期一週的裝修期。
由紫嬰老道親自設計的裝飾風格,道法味兒濃郁,正門一入來就是一道巨屏,太極圖案,陰陽分兩極,肅目莊重,繞過屏風就是敞亮開闊的接待大廳,廳盡頭設主位,八卦書案,法師椅,二十八星宿的立體穹頂,延伸下來要覆蓋幾面牆壁,氣勢無比之恢宏。
裝飾材料由紫霞山運來,都是紫霞山珍藏的數十年紫桃紅木,各式雕刻都是成形的,拉過來按部就班的裝就可以了。
二樓是事務正廳,諮詢後要接決事的主顧才能上到二樓,也就是被方堃接待的事主,而一樓是諮詢接待廳,諮詢之後不接受事務處理的,就沒必要見破邪居的幕後主持人了。
三樓在方堃受意下,設成臨時家居,以暖色為主,溫馨倍至,外室為客廳,內室為休臥。
內室還套著衛生間,一概以屏風遮護,嚴防汙穢之氣溢散,這是居家風水的講究。
買什麼床,置什麼床上用品,什麼顏色,方堃都和蕭芮交待清楚了,她記在一個小本子上,替他辦妥這件事,這事關係到內宅,方堃沒讓悟真去插手。
二樓以上肯定是悟真的禁地,哪怕方堃不時不住在這,也不許他上去。
等裝修好之後,方堃會在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口處設法陣,擅登者就會墮入法陣,耗盡體力也休想脫身,這種奇門數術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破邪居的裝飾佈置,紫嬰調過了九徒之一親自指揮,在道場人家也是高功執事,這點事能勝任。
悟真全程監工,主要一樓的佈置,後廳闢成了休息間,歸他所用,衛生間、廚灶一應俱全,但他沒準備在這開伙,這懶貨才不會自己起灶弄吃的。
這兩天他聯絡唐棠很緊,前日更把沈緒派來跟蹤監控方堃的兩個傢伙抓進刑偵處,懷疑他們行為不軌等等,結果從倆傢伙身上搜出些藥丸,這就是拘留的藉口,有唐棠幫忙,整他們太簡單了。
而這小子甜言蜜語,把唐大警花鬨的快摔跟頭了,主要也是因為方堃的手段太玄奇,鎮住了唐棠和陶彬他們一眾刑偵精英,悟真本身武力不弱,和唐棠試身手後,她連敗N場,不服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