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局法醫中心,瑪莎拉蒂在大樓前停下時,邢玉蓉的手機也響了。
她還來得及的熄滅發動機,就先接電話。
但是傳來的訊息讓她十分無奈,嫌疑犯因搶救無效,死亡。
邢玉蓉面沉似水,熄了車子,朝方堃歪歪頭,意思我們下去吧。
倆人步入法醫大樓,這幢樓肩負著全省刑事勘查案件的法醫事務,並隨時給予地方局支援,隊伍相當龐大,實力也相當雄厚,法醫界的專家、教授、學生、實習者都雲集在此。
門衛森嚴,頭頂鋼盔,荷槍實彈,因為今天有特殊情況,也就實行了門禁。
不過沒有一個不認識邢局的,她領著人要進去,維護秩序的特警們紛紛立正敬禮。
邢玉蓉步履匆匆,也沒忘了回禮,就和方堃衝進樓去。
早有人在樓門廳這裡等她,見邢局入來,一箇中年警員迎上來。
“邢局,李副局他們在二樓。”
邢玉蓉抬抬手,意思上去說,那人就在前面帶跑,三個人走樓梯。
上到二樓時,一堆警服迎過來,為首是個五旬男子,頭髮已灰白,還咳嗽著。
邢玉蓉蹙著秀眉,盯著老男人同事。
“邢局,我是老毛病,沒事,只是嫌疑人沒搶求過來,是我失職了。”
李副局神情十分沮喪,臉上寫著疲備,話罷又咳嗽了幾聲。
“老李,你就別往肩膀上攬責任了,老天要下,姑娘要嫁,有些事我們無法改變的,你這些日子沒好好休息過一天,為了這個案子,就蹲在單位,吃不好睡不香,身體不垮才怪,我心裡都有數,你今天要不回去休息,我明天就正式給你放假,你自己看著辦。”
“啊……我回,我回。”
“小馬,送李局回家休息,現在。”
“別價啊,邢局,就這事我得向你做個彙報……”
邢玉蓉一擺手,“這麼多人在,用你做?趕緊回家休息,現在就走,其它的事我處理。”
眾人點頭,李副局太勞累了,他們都看在眼裡,奈何都管不了他,這裡除了邢局,沒人比他官大,都得聽他的,也就邢局能給他下命令,雖同是副局長,但邢玉蓉是主持工作的常務副局長。
……
在一間臨時借來的辦公室裡,刑偵局二隊的大隊長蔣勝利就嫌疑犯突發事件向邢局做了彙報。
除了邢局和方堃,在場的主要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二隊警務幹部和特勤。
能和邢局坐一起開會的,最低也是個中隊長級別,二隊有三個中隊,今天三個中隊長和二隊大隊長,教導員、副大隊等統統在場。
過去二十多天,他們主力偵辦的這個案子,終於把最後一條線索也斷了。
大家的臉上都溢著悲憤神色,一個個熬紅的眼珠子裡全是不甘。
嫌疑犯陳某某,現年31歲,男,是被省廳頒佈過內部通緝令的一個重犯,涉及的命案就達多起,但空虛狡猾的傢伙在十幾天前落網,當時持槍與警方對峙,後來被狙擊手擊中喪失抵抗力拿下的。
當時給他的槍傷處理過,事後也沒有問題,但陳某某兩次自虐傷口,不叫傷口恢復,有些病態瘋狂的表現,而對其的審訊也沒任何進展,這傢伙明知必死,什麼都不說,根本撬不開他的嘴。
邢玉蓉還親自審訊過他,但只是遭到了他的羞辱,他說讓我開口很容易,你陪我睡一覺就行,你不是罪犯的剋星嗎?咱們上床比劃比劃,看誰克誰?那次審訊在陳某某的汙言穢語中收場。
現在這個傢伙死了,邢玉蓉他們也沒撬開他的口,為此,在坐的沒一個不憤怒的。
“這次陳某某傷口突然惡化的原因查到沒有?”
“已經送去解剖,相信很快會有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