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怎麼跑的?他都快被我幹暈了,還能跑?”
“在醫院跑的,聽說是被新街口的那夥人偷偷救走的。”
“我日!”
這事,何雨柱真不知道該說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了,往好裡想,小混蛋不會把他投機倒把的事供出來了。往壞裡想,小混蛋那個性格,肯定會報復他,而且還是最近。
……
“二大爺?二大爺?挨家嗎?”
二大爺和二大媽正商量著晚上吃什麼呢,就聽到門外許大茂在叫喚。剛準備去開門,許大茂就進來,手裡還拎著不少東西,一手拿著酒,一手提著一隻已經殺好了的雞和一些雞蛋。
“大茂啊?不是,你這是?”
二大爺和二大媽一看許大茂手裡提著的東西都愣住了,他們家可不像許大茂一樣,幹著放映員的肥缺,去鄉下放電影那是走到哪拿到哪,吃一隻雞,那必須得是過年才捨得買。
“前段時間不是忙嗎?一直都抽不開身,您出院了也沒來看您。今兒正好有空想著過來跟您喝兩盅,咱爺倆商量商量怎麼整治傻柱,這些天,您沒發現他太囂張了嗎?都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二大爺一聽就樂了,說:“您怎麼知道我也想整傻柱?”
“您瞧瞧,這我還能看不出來?”
二大媽趕緊上前接過許大茂手裡的東西,笑得合不攏嘴:“大茂啊,你說你喝兩盅就喝兩盅吧,你說你還拿這麼多東西。”
“瞧您說,怎麼說我也是晚輩,我來看望您們二老,我還能空著手來?那不是打我自己臉嗎?”說完,許大茂又指著那些東西,說:“您把這雞蛋炒了,雞燉上,再弄點花生米。得嘞,我和二大爺今兒不醉不歸,行不行?”
“好嘞,坐坐坐。”二大爺趕緊招呼許大茂坐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大茂和二大爺幹了一杯之後,神神秘秘的說:“二大爺,聽說了嗎?咱們廠明年要有大變化!”
二大爺聽了微微一愣,趕緊放下酒杯,問道:“什麼變化?”
他是院裡最關心正治和最想當官的人,他這種人精怎麼會不知道變化就意味著機遇。上一次軋鋼廠大變革的時候,他差一點就當上領導,因為這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有釋懷。
“我聽說啊,機修廠要和咱們廠合併。”
二大爺一聽,拉著凳子就坐到許大茂的旁邊去了。
“真的?”
“這事我還能騙您嗎?”許大茂說完,又低聲說:“二大爺,不瞞您說,我最近攀上一條新門路。”
“什麼門路?”
許大茂一臉的得意,說:“您知道咱們廠的李副廠長吧?我哥們他親舅舅。”
“真的假的?”
“那當然,不然我是怎麼知道機修廠和咱們廠合併的,那都是李副廠長說的。上次一塊吃飯,給我看的那檔案,都是紅頭的……”
“那你明年豈不是要往上升一升?”二大爺試探著問。
“低調低調。”
看著許大茂那臉上的賤笑,二大爺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他小聲問:“大茂,你能不能在李副廠長面前幫我說說好話?我雖說五十三了,快到退休年紀了,可我身體還行……”
“說是能說,只是……”許大茂面露難色。
聽到這,二大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問:“只是什麼?你說啊……”
許大茂猶豫了一小會,才小聲說:“您不能光讓人辦事,不給人好處啊!我沒什麼,咱爺倆這麼多年了,李廠長那兒你得表示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