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容瞧著沈沉浮,正要再開口說話,忽然沈沉浮那輛車的車門一響,車上後排座位的那位神秘乘客,這時也終於開門下車。
下車之後,但見這人五十歲左右年紀,身材中等,穿一件大衣,頭上還戴著頂帽子,上唇和頷下竟是蓄著修剪整齊的長鬚。下車打量了眼林旭、黃宗文、黃容三人後,他微微一笑,向三人點了下頭。不過在目光打量到黃宗文時,他微不可察地跟黃宗文交換了下眼色。
沈沉浮見到此人下車後,立即走過去向林旭三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師父,姓楊。”具體叫什麼,他叫沒說。
黃宗文聞言,立即先點頭叫道:“楊師父。”
那“楊師父”聞言,也是含笑向他點頭道:“黃老師。”
林旭看著這兩人的互相稱呼,不禁有些心下暗笑。剛才兩人那微不可察的交換眼色,他卻是有注意到,估計兩人以前應該是認識的。沈沉浮介紹此人是他師父,卻不知是否真是他師父,當今的武當掌門青陽道長。如果是的話,應是取其道號“陽”字的諧音為楊,先隨便編個身份。
說來也是有趣,在場的五個人中,除了黃容外,其他四個都基本知道互相的身份,眼下雙方互不說破,就是在瞞著黃容一個,好讓黃宗文不要在女兒面前毫無準備地就此暴露了身份。
“楊師父。”林旭與黃容也各稱呼下了這“楊師父”,算是見禮。
楊師父也只是向兩人含笑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沈沉浮。”稱呼過那楊師父後,黃容忽然唸了遍沈沉浮的名字,向他道:“你這個名字倒挺有意思的,從名到姓,全都是三點水。”
“是。”沈沉浮聞言一笑,道:“我小時候有位大師給我算過,說我五行缺水,所以名字全取了帶水的。”
“你還信這個啊!”黃容笑了下,問道:“你跟林旭在哪兒認識的,我怎麼從沒聽他提過?”
沈沉浮記得林旭剛才“傳音入密”的那個叮囑,立即答道:“在濱城,不過那次我們也只見了一面,還沒來得及深交。”
“我又不是什麼事都跟你說,你又怎麼可能認識我所有的朋友。”林旭不想黃容再多問,以免露餡,立即隨後接了一句,然後向黃示文道:“黃老師,既然我朋友來了,那燈會咱們就改天晚上再去看吧!”
“當然。”黃宗文點頭道:“別慢待了朋友,燈會我們什麼時候去都行,你先招呼朋友。”說罷,向黃容道:“容容,我們先回去吧!”
“好!”黃容看了林旭與沈沉浮一眼,接著想了下,也沒再多說,答應了父親一聲後,便與林旭三人別過,父女倆走過小橋,先回對面桃園裡的家了。
林旭目送兩人過了橋後,便鎖好車,招呼沈沉浮與楊師父往學校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處後,林旭看了眼,但見校門無論中大門還是側門,都還是上著鎖。裡面一旁的門房內,也依舊是沒人,不由心裡暗罵那幾個保衛科的保安真是翫忽職守的可以,一整天都鎖著門,也沒人到門房值守,真以為大年初一就完全沒人來學校了。
他想了下,覺著也不好招呼沈沉浮跟很有可能是武當掌門的那楊師父去跳牆進去,便解下自己鑰匙圈上的一根別針,轉眼就把側門上的鎖給捅了開來。
他開鎖時,還一直把鑰匙圈握在手裡,裝作自己是有鑰匙,用鑰匙開啟鎖的樣子。他開鎖速度很快,而沈沉浮師徒兩個這時還回望著黃宗文那邊的桃園,所以也沒太留心於此,卻是都沒發現他其實並沒鑰匙,是用撬鎖技術開的鎖。
捅開門鎖,解下鎖門的鐵鏈後,林旭便招呼沈沉浮師徒兩個進去。
走進學校內,沈沉浮打量著校園,有些不太相信地問:“你是在這兒上學,還是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