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姓範,叫範遠堂。
此時他看著謝銘舟,心裡卻十分好奇,這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卻能讓市局劉副局長為他說情,要知道劉濤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循私情。
而且連香江富豪木老先生都是他徒弟,看得出來木老先生對這個師父絕非敷衍而是真心實意,就算沒在眼前也是言辭恭敬,更是為了他這個師父能在獄中輕鬆一些,揮手就捐出了百多萬。
這年頭的百多萬,可不是筆小錢,能夠在洛陽市區買七八套面積一百平方的房子!
“難怪功夫這麼了得!”
“按理說你是自幼出家的道人,應該已經能夠制怒,為何還要在已經奪下別人的武器後,還要傷害他人?”
“我道藏典籍從沒有‘忍’之一字!也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說,那是對惡人的放縱!況且佛門尚有怒目金剛!我也並不是因怒而傷人,只是制惡而已。”
“喪心病狂的人,只有讓他神魂俱滅才是最好的辦法!”
“小謝,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看你不是就被弄進來了?為了懲戒惡人陷自身於不利,這划不來!”
“再說咱們不是還有法律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人犯了法都逃不脫法律的制裁!”範遠堂有點欣賞謝銘舟這種嫉惡如仇的性格,但他卻不能鼓勵這種做法。
“呵呵,如果真是監獄長說的那樣,這天下早就太平了!這夥盜墓賊作惡十餘年,到如今還是逍遙法外,執法者難道會不知道?莫非這就是監獄長所說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為了懲戒惡人陷自身於不利?我還沒那麼傻!若是我不想進這監獄,你以為警察能抓住我?就是你這監獄,對我來說也如無人之境!”
“你……”範遠堂指著謝銘舟說不出話來,這小子莫非是個精神病人?說這些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
“監獄長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謝銘舟淡淡地問道。
範遠堂指著他點了幾下,還是沒有說話。
“你說咱們這監獄如無人之境,你跑一個我看看!”旁邊的高壯獄警再也看不下去,一拍茶几站起來吼道。
“都已經身陷囹圄,還敢如此張狂,真以為這監獄是菜市場,隨便進隨便出?”其餘三人心中都是如此想法。
謝銘舟也沒有說話,只一閃身,已經消失在了皮凳上。
範遠堂和三名獄警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
剛過數息,謝銘舟又出現在他們眼前,右手上託了一盆盆栽,正是樓下辦公樓門口擺放的那盆萬年青!
範遠堂伸著的手指還沒放下來。
高壯獄警憤怒的聲音似乎還在屋內迴盪。
但就是這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謝銘舟已經從這屋裡離開,到樓下搬了這盆萬年青回來。
簡直不可思議!幾人現在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謝銘舟露這一手,也不是單純想顯擺,他只是想讓監獄長等人明白:這個監獄確實關不住他,而他也是自願進來的,以後不要難為自已。
若日後哪天惹得火起,自已一走了之,倒黴的還是監獄裡的獄警和看守人員。
半晌過後,範遠堂最先回過神來,他輕輕拍了拍額頭輕聲道:“原來世間真有這等功夫!”
“前些天我侄子跟我說他們武館請了一位總教練,功夫練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我還不大相信,如今看來,他說的應該就是你了。”範遠堂又向謝銘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