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們設計圍獵那個女人已經有違初衷，如果被其知曉，必然雷霆大怒。”
“說到底，他年輕時也是山海十傑之一，對於這所學院各方面都高度認可、尊崇。”
豐腴美婦輕嘆一口氣，“小杰這次花費大量心血，鋌而走險，我們既然答應幫忙，就要乾脆利落搞定，繼而抹除所有痕跡，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不然，老門主勃然大怒是小事，阿杰面臨的處境非常尷尬。”
“他只有三條路可走，要麼選擇逃離大乾王朝；要麼成為王朝的過街老鼠，流浪荒野。”
“亦或者放逐邊境，終日面臨死亡的風險，直到攢夠戰功才能贖罪。”
孫柔撫摸影豹的頸毛，聲音冷冽：
“總而言之，同門無故相殘，不僅僅是山海學院的禁令之一。”
“據說背後奉行的是赤龍帝陛下的意志，他嚴令禁止、不希望看到御主在初始成長階段，面臨不擇手段的同門仇殺。”
“萬一真落到那般境地，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小杰死去的父母？說好的照顧他，作為他的護道者呢？”
雞冠頭默不作聲，唯獨確定同伴的信念後，不再駐足不前。
用力拍了拍身下的迅齒翼鳥，低聲喝道：“大狗子，衝進去！去追那隻螳螂！”
……
惡臭巢穴中，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外面坑道還有不少的熒光植物可以尋覓，來到這裡後完全找不到。
若非小辭自身便是光源，白無傷等同於肉體上的瞎子。
不過他的空間感知真的太好用了，再加上小兔子的視力幫襯，環境內的一切近乎瞭然於胸。
地面上遍佈深深淺淺的淤泥，大多呈現黑色、墨綠色、棕黃色，咕嚕咕嚕冒著泡泡。
有大量枯死的枝葉、藤蔓漂浮在上面，荒涼破敗，蕭瑟衰竭。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
白無傷深知這個巢穴的恐怖之處。
首先是這裡的氣味。
這不是普通的臭味。
也不是單純的“氣味臭”。
更偏向於某種力場、某種簡易領域。
這種效果，縱然是屏住呼吸也不管用。
最多隻能緩解、降低，但無法徹底驅逐。
小兔子的潔淨之軀倒是有效，依然能夠視為“異端”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