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怕有點難吶,畢竟白紙黑字籤的合同!”
說到這兒,他忽然眼神一怔,表情難看的看向了古倫。
“是你教他們禍水東引,把康陽集團轉讓給蕭若冰的,合同也是你擬定的,怎麼回事,一個小時不到,你就發話,不再接手康陽集團啦,你這不是明擺著坑我吧!”
到現在為止,溫康勝才想明白,這一切都是古倫搞得鬼。
“古大爺,這一週我們溫家上上下下對您是言聽計從,百般之後,您為何還要如此害我們呀?”
溫廣義一時間也反應了過來,“我孫子已經殘廢啦,你還不肯放過我們吧,非要看我們溫家家破人亡,才肯罷休嗎?”
提起溫子旭,溫廣義又是一種哀痛,臉色也變得更加灰暗,“大人,你身份確實高貴,但是我今年也已經80歲了,這一週,我為你洗腳,為您捶背,每日早晚跪著請安,難道您還不夠滿意嗎?”
“滿意啊,非常滿意!我已經好些年沒被人這麼伺候過了!”
“那你為何還要如此坑我們呀?”
“我要你們籤合同的時候,就真的為了你們溫家好,可是誰知道啊,後來崑崙竟然放過的康陽集團吶!”
此言一出,溫家所有人面面相覷,溫康盛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灰暗,“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就是崑崙嗎?”
“誰告訴你們,我是崑崙的?我就是個老流浪漢,是你們非要給我道歉,非要伺候我,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崑崙!”
瞬間,那空氣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整個溫家的客廳,彷彿凝固一般靜的滲人。
良久,溫康勝才第一個回過神來,他顫抖著手指著古倫,“原來,你只是一個住橋洞的老流浪漢!”
“哎呀,有的時候,你們溫家真是心善,就是專門給我花錢,給我端茶倒水的,伺候我的!”
說著,古倫還向溫廣義豎了豎大拇指,其中表現最好的還是叫什麼,溫家主,每天都是跪著給我洗腳,“唉,早晚磕頭的人,都搞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啦!”
古倫的話音剛落,撲通的一下子,溫廣義直接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他被深深地氣吐了血,不但氣得吐出了血,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抑鬱過。
自己竟然帶著一整個溫家的人,給一個流浪漢磕頭道歉,那影片啊,現在還在網上流傳著,之前呢,他還在引以為傲,現在想來簡直就是恥辱。
這是他永遠都抹不去的黑歷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溫廣義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這些天,他已經經歷了太多了,先是在楊家晚宴上被嚇得吐了血,之後又一直在為康陽集團的事情憂心操勞,今早還被銀行的催貸金的昏厥了過去,好不容易把爛攤子扔給了蕭若冰,剛得意了幾分鐘,就又被打入了深淵。
若僅僅是無恥呢?他或許還能再堅持一陣,但是在得知古倫根本不是崑崙後,他徹底崩潰,古倫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