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杯琴酒請,賬單你給他就好,對吧琴酒?”
安室透撐著吧檯,朝著與他隔了兩個空位,專心品酒的琴酒笑問道。
琴酒不可否置的地放下了酒杯,“今天收穫怎麼樣?”
“還不錯,勉強回本吧,不過白蘭地好像玩得挺盡興的。”
安室透隨手指了指身邊行李箱示意道,“有點用的都在裡面了你看著處理吧。”
琴酒聽到安室透說起來了白蘭地,他下意識地摸出來了風衣口袋裡的煙盒。
“怎麼?他做了什麼事?”
“您的波本威士忌,請慢慢享用。”
格蘭威特動作優雅地將岩石杯放在了杯墊上,他將之推到了安室透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放著球形冰塊的岩石杯裡,琥珀色的酒液微微震盪,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了一圈醉人的光暈。
“多謝。”
安室透舟車勞頓有些口渴,他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才又回答了琴酒的問題。
“人他不讓我碰,他自己做掉的,傷口利落的很。”
“他人呢?”
琴酒拿著煙盒在吧檯上磕了磕,從中抽出了一支香菸。
“他……”
安室透猶豫了一下,還是隱瞞了下來白蘭地臨行前反常的情況。
“他覺得太麻煩了,殺了人就把後續處理交給我,自己先離開了。”
安室透選擇性地講述了事實,他不清楚白蘭地和琴酒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
但是安室透敏銳地察覺到了琴酒,對白蘭地有些微妙的在意和態度。
安室透暗暗打算私底下再以接頭人的身份,再與這個狀態的白蘭地接觸接觸。
看看能不能取得什麼其他的突破。
琴酒叼著煙,滑動了他那款慣常使用的銀質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呵,這還真是他的風格。”
伏特加坐在琴酒的另一邊,默默地捧起了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沒有插話。
又是那個總是刺激大哥的白蘭地啊……
伏特加聽著安室透和琴酒的對話,他想起來了今天晚上大哥帶他堵在白蘭地家門口的情景。
伏特加雖然不是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但是他仍然是不由得對這個反覆橫跳調戲自己大哥的白蘭地,升起了由衷地敬畏之情。
“你覺得他是怎麼樣?”
琴酒聽著安室透有一搭沒一搭地吐槽著白蘭地的易怒和專制,他吐出來一口煙氣,突然出聲詢問道。
“他?”
安室透被琴酒這個突如其來的詢問問得一怔,他思考了一會才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就算他唇齒緘默……”
安室透回想著記憶裡那個笑容張揚少年。
少年明明笑起來單純又無害,卻分明擁有著純粹到幾乎要凝結成為實質的令人顫慄的惡意。
安室透一個字一個字的近乎嘆息地繼續道。
“……他的指間也在喋喋不休,每個毛孔都散發著的黑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