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雖然因為藥物的效力失去了力氣,但是求死的心思相當明確。
她咬著那塊瓷片死也不放,似乎打算吞下去一樣。
顧明淵顧不得這麼多,捏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開啟了牙關,將瓷片取了出來。
拉扯中,他的手也被瓷片劃破,鮮血淋漓。
然而,他顧不得這麼多了,將阮星晚抱了起來,然後翻出醫藥箱,快速給阮星晚消毒,撒上了藥粉,然後包紮好。
因為顧明淵的手也受了傷,不斷在流血,所以包好了阮星晚的手腕之後,那綁帶上面也沾了不少血跡。
顧明淵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低聲道:“不要怕,是我的血。”
阮星晚這會兒已經用盡了力氣,是絲毫都動彈不得了。
她躺在沙發上,就像是一個死人。
她沒有回話,不過目光中滿是嘲諷地看著顧明淵。
她連死都不怕,還怕這麼點兒血?她恨不得顧明淵血濺當場!
這一次死又沒有死成,估計很難再找機會了。
她絕望地想到。
果不其然,顧明淵幫她包紮好之後,也給自己的傷口匆忙處理了一下,然後一刻都沒有停頓,將所有的玻璃和瓷質器具收進了廚房裡頭,然後當著阮星晚的面,將廚房的門鎖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掏出了火機和煙,走到門口處抽了起來。
抽完一支菸後,顧明淵才重新回到了阮星晚的身邊。
“很晚了,要休息了。我給你洗澡。”顧明淵抱起阮星晚,低聲說道。
阮星晚一直如同死人一般灰白的神色總算有了一些波動。
她死死盯著顧明淵,咬著牙道:“你敢碰我,我馬上咬舌給你看!”
顧明淵眼底浮起了一絲猩紅。
他勾起了隱自嘲的笑意,咬牙切齒道:“我就這麼令你厭惡嗎?寧願去死,也不給我一個機會!”
阮星晚給了他一個白眼,道:“比你想象的還要厭惡!不止是去死,是生生世世,死了都不願意跟你糾纏在一起!寧願灰飛煙滅,不入輪迴,也不想再看到你!”
顧明淵壓下了心底的酸楚之意。
他緩了緩語氣,道:“我不急,我給你時間,我不碰你。”
阮星晚冷冷地說道:“給我請傭人!”
顧明淵簡直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道:“男的還是女的!”
阮星晚直接道:“男女都行!只要不是你這個賤人!”
顧明淵被氣得直接語塞了。
他將阮星晚抱上樓後,出門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就有一箇中年婦人上門來了。
她幹活很是麻利,將阮星晚抱去浴室洗澡,又換了衣服。
阮星晚中途試圖跟她溝通了好幾次,但是她竟然咿咿呀呀地對著阮星晚指手畫腳的打手勢。
阮星晚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就知道!
顧明淵這個賤人沒有那麼好說話的!
他竟然找了個啞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