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開局不利，顧佳依舊對她的空山茶抱有信心。
徐多藝讓王姐泡了一杯，味道確實還算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距離他以前喝過的珍品尚有較大差距。
徐多藝倒也沒藏著掖著，當場指出了空山茶的不足。
顧佳聽後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悅，反而虛心向徐多藝請教。
徐多藝之前也並未做過此類生意，對於這種產品，他認為關鍵還是在於營銷。
但是營銷就意味著真金白銀的投入，以顧佳的財力顯然不可能用錢砸宣傳，除非她能夠找到財大氣粗的投資人。
徐多藝淺嘗輒止地提了些想法之後，顧佳和鍾曉芹便起身告辭。
出了徐多藝的家門，鍾曉芹嘆了一口氣。
“顧顧，聽你們談這些東西，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懂，像個小傻瓜一樣。”鍾曉芹有些失落。
“誰說的。”顧佳將手搭在鍾曉芹肩膀上，如同哄孩子般道，“你只是不瞭解做生意的事情罷了，我的曉芹呀，一向都是最好的。”
“雖然知道你在哄我，但聽你這麼說，我的心情確實好多了。”鍾曉芹嘟起嘴巴，有些沒心沒肺地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顧佳柔聲道。
“嗯。”鍾曉芹點點頭，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顧顧，你說我去學油畫怎麼樣？”
“油畫？”顧佳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好啊，你以前就是興趣愛好太少了，所以和陳老師一起過日子也十分平淡，趁著現在你恢復單身有時間，學點東西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是啊，你剛剛也看到徐教授家裡那些油畫了吧，好好看啊。”鍾曉芹興奮道。
徐多藝最近又畫了三幅畫，都和之前的那副《睡蓮》一般，擺在家裡最顯眼的位置，只要遊客上門，必然能夠看到。
“你不會是看到了徐教授家裡的油畫，才想學油畫的吧？”顧佳挑眉道。
“那倒也不是，我之前就已經從網上看好一個畫板了，我是想什麼時候我的畫能像徐教授家裡的畫一樣好看。”鍾曉芹一臉憧憬道。
“那你就努力學啊，你這麼聰明，我相信有朝一日一定會的。”顧佳鼓勵道。
“算了，也只能想想了，那些肯定都是名家之作吧，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小學生怎麼可能呢。”鍾曉芹嘆了口氣。
她雖然樂觀，倒也不至於自大，對油畫有一定鑑賞能力的她能夠看出，徐多藝家裡的畫均非凡品。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些畫應該就是徐教授自己畫的。”顧佳將事實挑明。
“真噠？那徐教授也太厲害了吧。”鍾曉芹感嘆道。
“是啊，他都能做到，你肯定也行的。”顧佳堅定地望著鍾曉芹黑黢黢的雙瞳。
“嗯，我明天就開始好好學！”鍾曉芹攥緊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電梯來了，我們走吧。”顧佳拉著鍾曉芹走進電梯。
兩人在門前的談話，都被徐多藝透過物業安裝在門口的監控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麼一來，鍾曉芹不會徹底棄文從畫吧。’徐多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