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言背起地上的步槍,示意羅西站起來走在她前面。
三人就直接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公寓,周銘開啟門,外面警報聲震天的響,草坪和過道上,好十幾個人在往這邊窺看,那些全都是這個居住區的“同僚”。
他們看到周銘出來,一個個都後退幾步,又憎惡又畏懼地看著他們。
隨後,王思言抵著羅西走出屋子,她看到這幫人圍觀,面露不悅,當即舉起步槍指著這幫人,大喝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人群一鬨而散,在這個地方,子彈就是支配權。
警告的蜂鳴聲在三級居住區響徹,周銘和王思言挾持著羅西往工廠車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完全沒有感阻攔他們的人……至少人類不會。
羅西的後頸被王思言用手指捏著,虎背熊腰的他此刻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雞似的縮著脖子,跟著節奏走的同時,嘴裡不斷描述著索斯遺物的具體效果,生怕王思言惱起來,像弄他胳膊似的,把他脖子也弄了。
“如果有足夠且持續的外力抵擋,那個遺物的操縱就會失效。”羅西說,“大概就這樣。”
“沒有要補充的了?剛才你偷襲我是吧?我現在還很生氣呢!”王思言惡狠狠地說,手指發力幾分。
羅西被疼得呲牙咧嘴,連連道:“沒了!真的沒了!”
王思言看向周銘:“殺了?”
“殺了。”周銘點頭。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羅西驚恐大叫。
周銘露出輕蔑的表情,嘲弄般看著對方:“如果你當時沒有嘗試反抗的話,我真的會讓你活著,但顯然你是一個‘識時務’的俊傑。”
王思言見周銘說完,五指用力一捏,對方的頸椎錯位,整個人如被抽了骨頭的蛇似的癱軟在地。
周銘和王思言跨過羅西的屍體,朝著車間的方向快步跑去,在二級居住區他們碰巧遇到了瑪麗,瑪麗戴著面具,雙手持握雙槍,如果不是那一頭耀眼金髮和窈窕的身材,周銘幾乎認不出來。
“這麼快?”瑪麗顯得很詫異,但她的行動卻很果斷。
周銘衝對方輕輕點了點頭,說對方先找上門來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周銘對瑪麗越來越不瞭解了,瑪麗是個很神秘的女人。
一方面,她好像曾經是咒術師,但失去咒術後一無是處,完全就是弱女子,只能淪落到被劉光耀這種人隨意欺凌的地步。
但另一方面,她對局勢的觀察出奇的敏銳,她一開始幫他,說她只負責幫忙拉人,但並不會參與危險的事。
但結果在集團不斷擴大,人數不斷擴張之後,她竟然拿起槍幹起了暗殺的活!
周銘很清楚的記得,當時工廠裡那些高階幹部,對反叛者們查的非常嚴,有不少成員被抓,而被抓的成員中,也有不少扛不住酷刑招出了其他人。
即使集團是十人一組分離制度,但叛變的組長仍舊不少,那段時間急需有人站出來殺掉那些叛變者,以及那些參與抓捕的監工,以穩定集團內部的人心,但嚴格的搜查環境,讓周銘和王思言都不想出手。
風險太大。
那時候是瑪麗主動要求承擔這個任務,當時他差點以為她在開玩笑,但結果是她成功了,她安排了一次規模恰好好處的小騷亂,殺死了目標。
從那以後,周銘就知道瑪麗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是一個深藏不露,洞察力驚人的高人。
現在,她又拿著兩把槍,像神槍手似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周銘反而不那麼吃驚了,估計對方即將給她展示一個新技能。
“之前我讓你普及的射擊培訓怎麼樣了?”周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