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學府坐落在常磐森林深處,傳承已經千年之久,宗門面積龐大,坐擁大小三十餘座山峰,弟子達五千之眾,更有無數強者,是遠近聞名的大宗大派,是方圓數百公里內武者們心中的聖地。
天衍學府每隔三年公開招收弟子,每到那時候都會有成千上萬的人云集在山下,想方設法把自己的孩子塞進來,修習武道,凝練出靈力。
如果能完成凝脈境,晉入聚丹境,足夠他們成為父母的驕傲了,如果能幸運的成為內院,甚至成為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那可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秦命託舉石缸,昂首闊步走在天衍學府外院裡,每步踏地落穩都讓地面臺階微微顫動,這一幕的畫面絕對是每天清晨時刻最惹眼的,儘管很多弟子都習慣了,但他每次出現總會引來關注。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所有人都想見一下這個被天衍學府傳得神乎其神的人。
他看起來很精壯很強勢,有著一米八的身高,像是二十幾歲年齡,實際年齡只有十八歲,是天衍學府里長達十年的折磨讓他變得更成熟,無論是心智還是外表。
“秦命,別放棄,你一定會成功的。”
路上有人主動跟秦命打招呼,送上個善意微笑,笑容裡有些欽佩,或是有些同情。
“師兄好。”秦命總會對這些友善的弟子打招呼,只是因為他們不歧視自己。
“改天找你切磋!”也有弟子遠遠吆喝道。
“好嘞,我可記下了。”秦命笑著回應。
當然了,有人看得起秦命,可更多的則是看不慣秦命。路上弟子來來往往很多人,有人嗤笑,有人悄悄議論,更多的人是直接無視他。
在他們眼中,罪人的後代,不配與他們共處。
秦命帶著清單舉著石缸,穩步走在陡峭的石階上,從山腳直到山頂,到那些庭院、伙房、個人武場等地方收撿不需要的東西,順便輕微打掃一番。
一邊認真做著自己工作,一邊鍛鍊著力量。
一連十幾個地方都沒出什麼事,可當秦命收撿完山頂演武場的時候,卻被迎頭痛批。
“秦命!誰TM讓你收拾了,沒看到我還在訓練?你把這碎木屑收走了我拿什麼來鍛鍊我的注意力!”
一個精壯弟子一把掰碎了粗壯的木棍,甩向了秦命,狠狠地砸在秦命臉上,十分難堪。
偌大的演武場安靜了,很多晨練的弟子都向這裡看齊。
這種大型演武場是天衍學府外院弟子們集中修煉的地方,有特殊打造的演武石臺,有專門修煉器材,這裡可以修煉,可以切磋,也可以欣賞精英弟子的對戰,學習經驗技巧,每個演武場最多可容納上千人,是天衍學府上佳之一的修煉場合。
這種演武場,在天衍學府內共有八個。
秦命放下大缸,拿出清單,“第三演武場,清掃一切損壞的器材,不許有任何遺漏。”
“放屁!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精壯弟子朝著秦命吐了一口痰,惡狠狠的說道:“老子就是天!你一個小雜役有什麼資格說話,我罵你是看得起你!”
精壯弟子剛剛說完,旁邊就傳來了稀稀疏疏的笑聲。
“多大點事,大不了我還你不就行了。”
說著,秦命正欲把木屑從大缸裡拿出來時,精壯弟子一腳定住大缸,朝著秦命譏諷道:“罪人的後代,雜役就是你的命!你一輩子也只能對我低聲下氣!”
“我秦命,從不信命。”秦命扒開精壯弟子的腿,舉起大缸就要離開。
“你們看,劉龍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