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源無形物質，街道上的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
幾乎只用了一個呼吸，莫測就察覺小白的符源覆蓋相當大的一片距離，而且仍有向外繼續蔓延的趨勢，只是距離越遠，感覺越不清晰——小白可是妥妥的橙級，莫測還差的遠。
“在那邊…”小白伸出白嫩的手指，指向側前方：“那棟樓頂。”
宗臣打量一下樓房：“距離大概200多米…”，莫測順著方向看去，仍然一無所獲。
白衣宗臣從口袋中掏出一副眼鏡。
微弱紅芒在眼鏡上流轉。
“符源之語，洞察…功能是看到符源的顏色。”說著，宗臣將眼鏡戴上，很快就一聲驚呼：
“白色的符源，樓頂電線上!這是……靈魂個體！靈偶？”
莫測頓時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靈偶正常情況下擴散的符源是沒有顏色的，就像小白現在，像個雷達…只有使用天眼的時候，靈偶本體才會出現符源的顏色，而透過天眼的符源是靈魂狀的東西，沿著電線通向遠方，像個遙控無人機。
有陌生的靈魂狀東西——
小白和多米納克此時都在車隊，那麼…誰在用天眼系統？
薇拉接過“洞察”注視幾秒鐘後，將眼鏡摘下來遞給後座的莫測，莫測沒有猶豫，戴上。
眼前是一個符源的世界！
原本的世界變成如同黑白電影中的場景，只有符源具備顏色。
小白擴散的是橙色符源，以她瘦小的身體為原點，濃郁的橙色飛速向外擴張，無論是汽車外殼還是街道外的牆壁全部被橙色穿透，彷彿根本不存在——小白用自己的符源擴散出一個圓球，而她本身就是球心。
離球心越遠，符源強度降低，橙色漸漸變淡…這整個球的範圍，都是小白的符源，或者說就是小白本身——她已經和這個圓球內的空間仿若一體。
而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橙色區域內的某點，黑白色的樓頂電線上，有一個如同鬼影般的白色物體…
白色物體彷彿一團空氣，從電線延伸出來卻又黏在電線之上，並沒有身體形態，真的很像是鬼魂的簡筆漫畫版…在白色上面有三個洞，勉強擬出類似雙眼和嘴巴的結構。
鬼魂無人機!
“洞察”……真是個不錯的東西！竟然能夠看到符源，看到靈偶的類靈魂體！如果是在戰鬥中，起到的作用更是無法想象。
薇拉看向宗臣：“這說明…我們的行動被監視了，監視者不光有靈偶，還有天眼系統。”
宗臣臉色凝重：“除了潘多拉，除了官方的監察署，還有誰能集齊天眼和靈偶？”
莫測將眼鏡給貓叔戴上，沉吟了一秒鐘：
“只能是艾良！”
……
距離監察署僅僅五百多米，熱泉市治安署。
署長辦公室。
麥夫·弗雷斯塔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目光冷峻，盯著手中的紅酒杯。
隨著手腕搖動，杯中的深紅色液體一圈圈旋轉，漸漸接近杯口，只要再有一個旋轉就會灑出的時候，他輕挑手腕，減弱旋轉的幅度，讓紅酒再次落回杯中…
依次往復——彷彿在進行瀕臨邊緣的某種試探！
一如他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