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下除了荒蕪,剩下的就是一些墳包土丘,兩人的追逐就在這荒蕪中進行。
兩人一追一逃,相差距離並不是很遠,但是賈澤就是追不上,而跑在前面的常飛時不時還回頭搞他一下,使得賈澤不勝其煩。
然而,在高速運動中的兩人消耗也不小,最明顯的就是受了傷的常飛,只見他突然踉蹌一下,速度驟減,見此,賈澤連忙衝上去。
賈澤葬字術法已經準備就緒,這一下只要打中,這常飛不死也得殘廢,然而,就在他快要觸碰到常飛的時候。
常飛身形猛然一停,化作黑煙四散開來,這也使得賈澤這一擊落空。
而這時候,賈澤才發現自己此時身處一片墳區,在冥眼的觀察下,這裡陰氣四散,而常飛隱藏其中,根本找不到。
“你以為這樣你能逃得掉?”
賈澤低聲說著,眼中的金色羅盤開始飛速旋轉起來,而在羅盤飛速旋轉的時候,他看的比之前清晰了好多。
在他眼中,現在有兩團黑霧,而且從形狀和氣息來看,這兩團都是真的,這下,賈澤又開始犯難了。
這種二選一的情況賈澤每次遇到做出的選擇都不是很理想。
而這次,給他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所以,他衝著那個略微凝實一點的黑霧撲了上去,葬字術法發揮到極致。
這是在賭,贏了,常飛敗,輸了,自己敗,然而,賈澤賭輸了,這一掌下去,打到的並不是常飛,而是一團包裹著常飛黑霧的骷髏架子。
真正的常飛已經繞到了賈澤身後,一掌下去,賈澤被打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住。
艱難爬起來的賈澤攔著咳嗽了好幾聲,卻沒咳出一絲血跡,因為賈澤身體的緣故,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血的。
但者並不代表賈澤沒有受傷,此時他受的傷不比常飛輕。
“怎麼樣,這個障眼法很合你的胃口吧?”
常飛站在賈澤之前的位置說道,同時眼中還充滿了不屑。
“別得意,我們倆的戰鬥還沒完。”
“哼,地府的走狗,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賣命?我死了我承認,但是地府憑什麼讓我在地獄受苦,還八百年?”
“這......這是你應得的。”
“我只想投胎,他們憑什麼管我?”
“你奪母弒父,殺人越貨,強搶民女,什麼壞事沒做過?地府才判你八百年,你何德何能讓他們給你判決?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永世不得輪迴。
你......”
兩人幾句話就硝煙四起,說到最後,還不能等賈澤說完,常飛就又發起了攻擊,見此,賈澤不得不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起身跳開。
“你憑什麼阻止我,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常飛一邊發動猛烈的攻擊,一邊嘲諷道。
而賈澤並不與他對話,只是他的每一招都被賈澤擋下或者化解,兩人打到不知時日。
直到天色微亮,兩人才停手,倒不是因為兩人不想打,而是他們傷口在不斷擴大,不斷增加,直至最後,都無力再戰。
常飛因為被賈澤剋制而導致身上的黑霧被打散,而賈澤則是因為受傷,同時六字術法的時效已過,從而虛弱無比。
“怎麼樣,你殺不掉我,是不是很氣?”
常飛坐在一處墳包上,看著賈澤說道。
聞言,平躺在地上的賈澤微微起身,說道:
“你也不能奈我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