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漠之中,賈澤的身影就像一葉孤舟,在呼嘯的黑風暴中艱難地前行著。
“這走一步退三步的,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啊。”
賈澤自言自語著,腳下卻從未停下。
不僅如此,大漠中游蕩的陰魂殘念時刻干擾著賈澤的思緒,使他無法正常的去思考問題。
而與此同時,在陽間......
天已經亮了,柳七七正坐在賈澤床邊閱讀著賈澤留下的書信,看似簡短的幾句話,卻讓柳七七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而這時,外面的門被敲響,是夏青,他又恬著臉來問賈澤去觀山的路。
夏青一進門,就懟上了柳七七那充滿惡意的眼神,畢竟賈澤和夏青昨晚商量的事情她也知道一點,也知道賈澤是為了夏青才這麼做的。
“七七姐,你......你怎麼了,我有哪得罪你了麼?”
夏青對此很是不解,畢竟柳七七一向為人和善,從來不會給然甩臉子,但是今天,他卻見到了柳七七這對人及其不善的一面。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柳七七語氣冷冷的說道。
聞言,夏青自知柳七七心情不好,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向賈澤房間走去。
“你不能進去,未來一週,你都不能進去。”
柳七七伸手攔住夏青,說道,
“你要是非要進去,就不要怪我。”
話頭很硬,讓夏青不敢反駁,但同時也很好奇,為什麼柳七七今天這麼激動,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差,難道真的是自己惹到她了?
“七七姐,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你告訴我就好,不要在這跟我賣關子好不好?”
夏青也有點著急,這不讓他進去找師傅,就問不到去棺山的路,不知道路,就沒辦法救夏靈霜,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妻子,這十個人都不會袖手旁觀吧。
但是這不說還好,這一說,柳七七反而更加不高興了,將一張紙狠狠地甩在夏青的臉上,說了聲你自己看吧,就轉身進了賈澤房間。
見此,夏青糊里糊塗的看了柳七七的背影一眼,拿起剛才甩在他臉上的紙,正是賈澤留下的書信,等他看完書信以後,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看來師傅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啊,連後事都交代好了。”
夏青捏著信紙自語道。
這時候,夏青想說再多也沒用,只能耐心的等待,等賈澤回來,或者,等他的屍體腐爛。
另一邊......
賈澤已經越來越靠近棺山,而這裡的氣候也越來越惡劣,黑風暴已經不僅僅是風,同時還捲起大量砂石,肆無忌憚的吹向賈澤。
每一粒砂石在黑風暴的加持下都如同一把刀子一般,賈澤沒走多久,臉上,脖子上,和那些裸露出來的面板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口子。
對此,賈澤卻沒有一句怨言,當然,就算有,也沒有人聽他說,走了好久,賈澤最終還是走到了棺山腳下。
放眼望去,這座棺山就像一口巨大的棺材一般佇立於天際,而賈澤站在山腳下就像一隻螞蟻一般渺小。
這棺山不止長得像棺材,在這山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倒掛著的棺槨,有些完好無損,有些已經只剩下被鐵鉤掛著的那一塊板兒了。
“這就是棺山,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這才多少年不見,就變了。”
賈澤看著和記憶中天差地別的棺山,不禁暗自感嘆。